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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我可以牵着你吗……人太多,我怕走散了。”周围喧闹声不小,他在我耳边说的这句话。
  我心想他真细心,不只提前给我准备了面具,我根本没想过会不会被认出来的事情,现在又操心我会不会跟他走散了。
  有些小开心,但又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最后红着脸点头应了。点完头才反应过来,我戴着面具呢,脸就算红成猴屁股,他也发现不了,嘿嘿。
  他看我点头了,就轻轻牵住了我的手。
  我的手僵硬得不敢动,就像塞了截木头到梁宥宁手里,希望他没有发现。不过他也确实好像没怎么注意,一直专心看着前面,小心地带着我避开游人。
  我喜欢灯会,好像全京城的年轻男女都出来了,特别热闹,连日来的忧郁心情也被我暂且放下。
  两边的摊贩铺子都在猜灯谜,我不会猜谜,只在关注各式各样的奖品。我看到有个摊子上摆了一样白兔形状的摆件,姿态颇为可爱,看的入迷了些,没发现自己脚步慢了下来。
  梁宥宁大抵是发现牵木头怎么变得吃力起来了,回头问我,“卿卿,喜欢那个吗?”他指的正是我看中的那个摆件,我点点头。
  于是他就牵着我往那个摊子去了,摊主看到有生意上门,热情得很,说只用二两银子,猜对五道就可以任选一样奖品了。
  我咽咽口水,摇了摇梁宥宁的袖子,小声跟他说不用了。
  二两银子,都够买好多东西了,而且得答对五道题呢,这条件太严苛了。
  梁宥宁拍了拍我的手,笑着说“放心”,然后转头给摊主付了银子,让他出题。
  摊主收了钱,喜笑颜开地跟梁宥宁讲规则,梁宥宁就仔细地听着,整个答题的过程中,都没松开我的手。有时候我瞧着摊主给的谜题过分的难,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他还会回握住我,似是让我安心。
  我们俩散步到了襄河边上,梁宥宁说走了这么远不如休息一会儿,他租了艘画舫,牵着我上船坐下。
  摆渡的老船夫带着画舫在河面上漂着,离岸边有一点远,喧闹声小了。梁宥宁在喝茶,我就对着刚才得的白兔摆件东摸摸西摸摸。
  “面具摘了吧,戴着闷。”
  我跟着梁宥宁把面具摘了,画舫上只有我们俩,还有船尾摇着桨的老船夫,不怕有人认出我们。
  接着我又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等到在烛火下把摆件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仔细了玩够了,我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在梁宥宁面前呢……我就一直把他这么晾着。
  我把摆件往桌上小心翼翼地放下,坐得端端正正,连眼睛都没有乱放,就盯着面前的瓷杯。
  梁宥宁把一堆吃食推到我面前,“吃点”。
  我抬头看他,他又点了点头,示意我吃。我端了碗冰粉,小口小口地挖着吃。
  刚才我们在街上,他一手牵着我,一边顺路买吃的,我记得他并不馋这些吃的,以为他突然起了兴致,一只手提不下,我也帮他提了许多。结果走到冰粉铺子,他要了碗红糖冰粉,跟我说,“记得你一直是喜欢这个口味,待会儿吃完别的最后吃这个,正好解渴”。
  我把冰粉一口一口吃完后舔了舔嘴唇,又恢复到端端正正的坐姿,比见了夫子还端正。在夫子课上,我向来没顾及自己是怎么个姿态……
  梁宥宁轻轻笑了,声音好听得让我想,怎么就没什么东西能把这个声音永远留住,那见不到他的时候我也能天天听到了。“卿卿,船上就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着自己,想如何便如何。”
  我感觉自己脸跟烧着了似的,他一定是看到我刚才玩摆件的傻样了,只好傻笑了两声。我对自己挺恨铁不成钢的,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在喜欢的人面前,越小心反而越容易表现出错。
  “我……你给我的书,我都读了,很好看”。
  画舫上太安静,我大着胆子主动开口讲话。梁宥宁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我们二人之间每次都是他引着我开口。既然我如今想要学着改变,学着成长,我就非得逼着自己不要再像从前那样。
  “喜欢就好,下次我再给你多带些新的来”。他嘴角微微钩着,眼神温柔,我喜欢他这样看着我。
  “以后念书,我会好好念……不给你丢脸。”这话我想说很久,一直不好意思也不敢说。以前我不好好念书这件事情,我们俩都知道,但是谁都没提过。我就是这种包子性格,只要问题不摆到我面前,没人揪着我耳朵提醒,我就当它不存在,得过且过下去。现在我把这件事情主动拿出来说,算是下决心不给自己留退路了,以后都重新来过。我想我现在脸一定红得吓人,我的功课实在是到了没法看的程度,尤其是,书院里其他人都挺努力的,衬托的我更加渺小得如一粒微尘。
  “怎样都不会给我丢脸,卿卿,我只希望你开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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