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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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对面,皆是愣住,一股子尴尬油然而生。俩人虽相识多年,硬要挨也能蹭上总角之交的谱。可惜对这二人来说朋友二字着实生硬,唯有面子功夫。平日里全靠罗锦年在其中插科打诨,气氛方算和谐。如今罗锦年不知死哪儿去了,他二人再遇竟是手足无措。
  面子功夫装了许多年,也不差这一时片刻,宋凌刚定住神却听傅秋池先开了口,他仿佛吃了火药,说话一等一的呛人。
  尊驾父兄新丧,贵府白事不断,倒是有闲心一会佳人。傅秋池目光在长随端着的托盘上一扫而过。
  湘君被文人清客奉为神女,想见神女一面自然千难万难,其中有一关名为挽花礼,求见者需献上花卉任湘君挑选。
  被选上的称为挽花,这方算过了第一关。而有好事者总结出,湘君最爱为风信子,托盘上正是放了束风信子。
  宋凌遇见湘君所为险事,那求见过程便得寻常,他此次打算按着风月楼规矩一步一步。正是这束风信子,让傅秋池一眼看出他欲做何事,毫不客气的出言相讽。
  就差指着宋凌鼻子骂狂悖,不尊孝道,不敬兄长。
  白事,此二字一出宋凌眼皮狠狠一跳,心脏被只不可见的打手势狠狠攥住,疼得他血色尽褪。
  是,罗青山死了,罗锦年也死了,但他不允许任何人宣告他们的死亡,任何人!
  宋凌神色一凛,随手取过风信子凑到鼻尖轻嗅,挑衅味十足:尊驾不必指责我,我倒是想问问兄长出征时尊驾在何处?家父家兄灵位返京时尊驾又在何处?且不提家父,家兄与尊驾相交莫逆,尊驾却连替他上柱香都不敢,所谓情谊,不过面子功夫。他何等聪慧, 早从傅秋池语气中品出真味,诘难为假,迁怒为真。
  傅秋池怕不是怨愤自身无力,这才寻了个由头发作。
  果不其然,傅秋池身形踉跄极力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公事繁忙
  宋凌冷笑:倒是忙得很,他欺身上前用手中花束掸了掸傅秋池侧脸:尊驾去了城外?又去做伪善功夫,恕我直言,尊驾这些年做的好事除了宽慰自己,再没半点实效。
  尊驾打算如何帮扶流民?
  面对咄咄逼人的宋凌,傅秋池不愿认输,搜肠刮肚的反驳:寻良医,予钱财,我能为他们做的自然为他们倾尽全力,锦年是为了他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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