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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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姜禾绿勉强打起精神来,为了缓解困意,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几大口水。
  很快,她们到了校门口。
  门口有卖花的小姑娘,年纪不大,走路踉踉跄跄,举起花束的小手却很熟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问路人要不要买花。
  让小孩子来卖花和让小孩乞讨是一个道理,大部人对小孩产生一种怜悯心,哪怕不喜欢花,也会看在小孩子不容易的份上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车子很快,姜禾绿草草地看了眼,不由得感慨:“那些小孩好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去游乐场玩或者读书识字不好吗,为什么家长要让她们出来。”
  言辞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车位上,细长的手依然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反问:“可怜吗。”
  “这不可怜吗?”
  “比她们可怜的多了去。”
  “这倒也是,非洲那些……”
  “国内也有。”
  言辞的迅速反驳,让姜禾绿有些猝不及防地,接不上话,犹犹豫豫许久才干笑二声,“对,贫困山区的小孩也很可怜。”
  “有多可怜。”
  “……吃不上饭?”
  姜禾绿没有去过,所以不了解山区的孩子生活是怎样的,只知道他们需要食物和衣服。
  言辞目光看着后视镜,薄唇轻启:“你可能不知道,世界的某个角落,有很多小孩,比吃不上饭要过得艰苦。”
  难得地,言辞说起自己的事情。
  “有人生下来就像个奴隶一样,为别人而活,从小干农活,做家务,照顾弟妹。”
  言辞原来的家庭,贫困而愚昧,母亲生了连她在内的四个女儿,坚持要生儿子,后来生下一对双胞胎弟弟,全家人喜得不行。
  因为困苦,最大的女儿肩负超乎年龄的责任和义务。
  她任劳任怨,没有一丝不满,因为她知道她是家庭的一份子。
  后来,她在农地里干活的时候,被村里的人贩子拐卖走。
  三天三夜的火车,她被蒙在行李箱里,只留一个孔喘气,出来时人奄奄一息,却挣扎着逃跑,她用她超乎小孩子的力气挣脱绳索,带领另一个同被拐卖到某个窝点的男孩一起逃出来。
  几番周折后,她回到家,却发现父母没有任何的欣喜。
  弟妹也一样。
  家里人都知道她失踪了,但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担忧,似乎把她当成一个累赘。
  几个妹妹甚至把她的衣服和书本都给分走了。
  对一个小孩子来说,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人间悲哀。
  最大的痛苦不是受累流汗,而是周身无一人疼爱过她。
  回来后,她的生活并没有好过。
  为了攒书本费,她用草绳编织的玩具去集市卖了一个月,换来的钱被母亲买了水彩笔和新衣服给两个弟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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