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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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叁刀随江濯一路东上,回去关镖局。
  此番一去,光景大不同,陈叁刀拄着刀,阴戾地抬首,目中止不住地忆过去。
  以往关略好面子,喜附庸风雅,将镖局捣腾得似乎某个大臣家,如今关镖局的牌匾却在地下,来只野狗也能踩踏。
  乱了,尽乱了。
  不止如此,男人掀衣摆进去,方进便见这镖局一片蒙尘,四处杂。
  “怎么回事?”他将身卡住,一瞬蹲身,将散在地上的刀刃尽归拢进兵器架,替关略打扫。
  一件件兵刃,关略都曾触过,此番再触神似是触他的指纹。
  “我叫官府来查的,他们要找证据……”江濯自一旁看着,也去寻扫帚扫地。
  将地扫扫,血却无法被扫净,只得用水冲净。
  “甚么?”似乎是听见甚么有趣,陈叁刀望了眼江濯,忽而邪笑:“哈哈、你竟找朝廷?”
  江濯道:“我不晓得朝廷竟如此,我原以为他们是好的。”
  “罢了!”陈叁刀痛快地一挥手,教她别说,“你也不知!”
  清扫过关镖局后,他们去寻关少奇。
  关少奇自房内尚且睡着,并未醒,陈叁刀见着了,穿过门槛与屏风,掀起床幔,直直便去抱过他,要带他走。
  “关老鼠他孙儿?”他低声道。
  江濯垂手去看:“你仔细些抱,轻些将他带走,不可教他醒,昨夜陪他许久才教他睡着的……”
  关少奇却早已醒了,他着重地阖眼,听见带走,止不住地酸了鼻子。
  “他醒了。”
  江濯遗憾道:“没法让他再迟些知了。”
  关少奇紧紧地皱鼻:“我不愿……”
  不愿又能何如?
  “不愿,岂是你说不愿就不愿?”陈叁刀见不得谁哭,当即将他放下,别过身,阴沉地道。
  窗边是树,为他打上一捧光影,使他轮廓分明。
  “陈老狗……”关少奇蓄足了劲,红着脸吼话,“陈老狗个王八蛋!”
  江濯不自禁地回忆。
  她初次来关家时,关略还仍喜气洋洋,教她入世,教关少奇讲陈老狗个王八蛋,如今却再没法开口了。
  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四处撞过了,撞的一身寂寥,终于孤身寻仇,不问死生,甚至低下身段有求于陈叁刀。
  陈叁刀寂寂地立,目光阴鸷:“嗯?”
  关少奇宛若被吓到,白的脸怔怔地透出惊恐,他紧忙翻身,抓起衣物就要走。
  男人别过身,如同一座山,轻易封死了他的去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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