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在水一方(po1⒏υip)(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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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玄戈听到他们提到沉澪绛,立马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心聆听。
  “我家亲戚有在那国公府里当差的,听说扶灵回来那日,阖府都哭得不成样子咯!就那位夫人像着了魔似的,一上来就叫人开棺,你说说,这哪有人敢开啊?”
  “然后呢?”友人被他勾起了兴致,追问。
  “然后啊,不知怎么的,众人竟拦她不住,猛地让人撞棺了去,那日正好下了大雨,听说啊,那血可是当场就流了一地啊!”
  “啪嗒!”
  碎瓷声清脆响亮,把两人唬了一跳,回过头去看那响声的来源,却发现那堆破瓷边坐着一位黑衣裹身,头戴斗笠的男子。
  阿绛!
  魏玄戈瞳孔剧缩,嘴唇颤抖,犹如五雷轰顶,满脸不可置信。
  撞棺自尽……这一切竟然与他所做过的噩梦都对上了号。
  他万万没想到,也不敢想,一向坚强的沉澪绛竟会为了自己自裁,还用了那种最壮烈的方式。
  旁边的两人唏嘘几声,又回过头来自说自的。
  “要我说啊,若不是后头这人给救了回来,那这国公府可不就是只办一桩白事这么简单了……”
  魏玄戈再没心思听他们继续说下去,神思慌乱,起身就走。
  “客人,您的菜……”那正端菜而他的小二见他突然离去,急忙叫道:“嗳,客人!您去哪啊?!”
  “哈哈哈哈哈!!”
  就在他上楼的时候,隔壁的厢房里突然传出一阵笑声。
  “飞章,你做什么这么开心?”
  “开心?爷当然开心了!就冲魏玄戈那厮死了,若不是陛下不准,爷定是要放全城的烟花庆祝他个叁天叁夜!”
  魏玄戈原本乱成一塌糊涂的心,当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后霎时便静了下来。
  他盯着那间传出声音的厢房,眯了眯眼,然后悄悄抬步走了过去。
  “这样不好罢,人家好歹也是为国立功的人物啊?”那人犹犹豫豫的道。
  “我呸!”谁知林飞章突然激动了起来,“还为国立功?这个蠢货,连自己家里进了奸细都不知道,还傻愣愣的听人指挥,说哪打哪!还真把自己当战神呢?却不知是自家人害自家人!”
  他一想到当年魏玄戈命人给他下的黑手就来气,那时他就算知道是谁也没有证据,他爹也只会一味让他忍着,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飞章低头盯着脐下叁寸那根东西。
  魏玄戈那厮是真下了狠手,连他这块地也没放过,那年受了伤之后到现在都没能好,没了根的男人就像个废物,他现在有却当没有一样。
  以往夜夜寻欢不停不休,可自从受了伤之后,院子里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被他拿来发泄怒火了,之前总爱叫床的嘴现在变成了只会一味求饶的嘴,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家里才一直没敢给他娶妻。
  如今魏玄戈死透了,他才觉得多年以来的愤恨去了大半,只可惜,龙椅上那位对魏国公府的人仍旧护得很,否则……
  林飞章眼中杀意昂然,仰头痛饮了一口酒。
  他们自以为密封不透的谈话,却被人听了去。
  魏玄戈离开了窗户上的洞眼,眸光沉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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