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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漂亮的双眼皮都没个型儿。
  但小孩儿喜欢他笑。
  于是他拼命去笑。
  走上前,轻轻亲吻小孩儿的军帽。
  画家的手指白皙纤长,颤抖着最后一次抚摸小孩儿的军章。
  “我在荷兰给你备了场婚礼,都还没来得及带你去看呢.....”
  说着说着。
  又刺了痛处。
  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枚戒指。
  素白简单。
  精巧美丽。
  “没能戴你手上。”
  “能先带去那边吗?”
  “等我过去,再跟你求婚。”
  他已经不在乎小孩儿的父母是否接受他了。
  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什么世俗悖论,什么罪孽深重。
  都他妈全是放屁。
  战友给他递来他的遗物。
  东西不多。
  符茗函轻轻翻动,找到一块儿被炸弹碎的纸片。
  他捡起,一瞬间崩塌。
  除了泣不成声,似乎再没能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他的悲怆。
  碎片是小孩儿画的那副素描。
  他随身带着的。
  死前还塞在胸口的。
  骗人。
  明明前几天还跟他打电话呢。
  说想念龄老师的单面煎蛋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吃一次。
  怎么突然就离他而去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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