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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林简单的翻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几张纸基本上都被水打湿了,真正有用的内容其实不多。
  相对于之前的几次经历,慕林已经可以很精准的判断出,这些信息恐怕也是嫌疑人故意留下的,想要嘲弄他们。
  只不过,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就这么笃定他们一定抓不到自己吗?
  慕林将纸张小心的放入了证物袋中,又开始检查多出来的隐藏车厢。
  车厢占整辆车的空间比不大,大致是四十厘米乘以五十厘米的一个专门隔开驾驶座和后车厢的空隙。
  车厢中散落着几片破碎的玻璃,还有注射专用的针头,和几块干涸已久的红棕色的痕迹。
  慕林伸出手,尝试性的抚摸着地上的污渍,勉强粘上了一点粉末,还未凑近鼻旁细闻,刺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碘酒吗?慕林大致判断了一下,嫌疑人身上有需要消毒的伤口吗?
  不对,他之前应该也是在一个地方注意过碘酒的,而且,他出现之后,也应当是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却被自己忽略了。
  哪里会是最经常出现碘酒的地方?——医院吗?
  钱梧他们每次在注射镇静剂之前,医生都会专门为他们准备消毒用的碘酒。
  而这辆货车作为嫌疑人的运输工具,在专门做出来的隔间中,又出现了注射针筒,以及碘酒。
  这么多的巧合叠加在一起,就变成了必然。
  慕林突然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有没有可能医生的白大褂并不是钱梧发病的理由,而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医生手上的针筒,以及消毒用的碘酒。
  这样说的话,似乎可以解释的清楚。
  但是,这就代表着,他们从最开始,思路就偏离了轨道。
  怪不得嫌疑人敢于三番五次的出手嘲弄他们,甚至还敢于直接明示出真实的线索。
  但是普通的一瓶碘酒为什么会让四人感到惧怕,甚至恐慌呢?
  这样子,实在是说不通。
  只能解释为,嫌疑人用碘酒做的事情,让钱梧他们心有余悸,甚至刻入了深刻的恐惧,保留在记忆中,让他们一看见,就会发病。
  而嫌疑人在做这件事时,一般都是衣冠楚楚的穿着制服的。
  甚至可能在最开始就不是受害者刺激到钱梧的,只有可能是嫌疑人亲自现身,引起了他们的回忆。
  商铺的反光玻璃,可以清楚的倒映出嫌疑人的背影,钱梧就眠的长椅可以清楚的看到嫌疑人的身影。
  而距离第二桩案件的案发现场附近,还有一个留下脚印的树丛,如果提前埋伏在那里,再在受害人出现的一瞬间站起身,刺激到他发狂,又迅速的躲开,最后再“嫁祸”给同样是一身白衣的赵嘉衡,也并非难事。
  而且,慕林也是见识过安北受到刺激之后的模样的,基本上就是六亲不认,无差别攻击,一般人根本无法制止他。
  即使赵嘉衡是半吊子的登山家,也只有堪堪束手就擒,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本事。
  但是,赵嘉衡和之前的清洁工究竟是为什么会受害?
  难道就只是凑巧吗?
  和这位嫌疑人打交道这么久,慕林不相信巧合这件事了。
  慕林仔细收拾好车厢中的线索,走出后车厢,对一旁帮忙贺安收拾证物袋的梵玖说道:“梵玖,重新调查一下赵嘉衡和之前那位老人的资料,重点调查一下他们和孤儿院的关系。嫌疑人挑上他们,绝对是有他的用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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