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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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与你素味平生,何苦这样害我·····我已因赐婚为阿爹蒙羞,若是再闹出这清白有损的祸事来,便是以死谢罪也无脸去见我阿娘了······”
  这番殷殷哭求实在是令人听之落泪,想必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得为之心软几分的,石燕却只听那“赐婚”二字而戾气顿生:
  “赐婚?石燕自是出身低贱的卑渺之人入不得大小姐的眼,竟是还想着嫁那不阴不阳的阉人吗?”
  果然,完全猜中。
  你只听着他语气冷极的质问,完全符合预料的事态发展让你的心久违的落了下来。
  先不去纠结他一个自由阵营的npc为何卷到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里来,但他既已对宋清许动心,又有了肌肤之亲,以这个世界的背景设定,基本上他就认定宋清许就是属于自己的人了,但目前为止宋清许与他的“缘分”皆是他强求而来,他自己想必也是心知肚明,但世间情爱多是如此,无论他是个多么难以揣测的角色,他既爱你,便自然是想求得一个两情相悦,
  而你要杀他,要做的第一步,便是给他这个机会,
  你要让他自以为掌控着事情的全部,按照他的心意,来一步一步攻略你自己。
  其实你设想的a方案要更简洁得多,便是通俗套路里的下毒或者利用他在床上最动情最松懈的时候痛下杀手,但是这个看似可行,你仔细盘算了下便发现了诸多不合理。
  首先,他武力值上限未知,又是刀光剑影里行走的老江湖,吃过的盐怕是比你吃的米还要多,先不论你怎么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搞到那么牛逼的毒药,怎么下毒以及下毒万一不成功怎么办?万一没毒死怎么办?而且这种危险物品,他武力值高可能挺过去,你要是一个不小心沾了点,怕是自己得先翘辫子。
  其次,在床上。虽然这一招你看电影电视剧之类的比较常用,但实操起来的话,一是不知道那个ooc系统能不能让你冒着失去清白的风险去亲手搞死一个人,再有就是这种一刀毙命难度系数也太高了,而且他只是发情又不是发傻,稍微反应过来一点怕是死在床上的都不是他而是你了,说不定还落得个先奸后杀的凄凉下场,那才是真的惨。
  因而你决定选择万无一失的方案,毕竟你是第一次杀人,也没啥经验,理智来说肯定是要选择最稳妥不出错的方案才行了。
  所以你要先让他自认为“两情相悦”,只有互相深爱的两个人,才是最让人不设防的关系,单恋都不行!
  你抬眸望向他,恰好的角度让烛光映在眼中,微红的眼角和盈满的泪只如月下鲛人落下的珍珠,你的髻间还簪着他送你的钗环,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裙也在刚刚那场激烈的深吻中凌乱褶皱,他居高临下的压制着你,在他如此怒极的钳制下,你甚至连微弱的挣扎都无法,
  他占有绝对的强势,但他已先对你动心,便失尽先机。
  你的声音带着柔弱的颤音,语气又乖又娇,却吐出鼓动人心的话语:
  “我既已失了清白,与你有了肌肤之亲,自不可再嫁他人,但这是圣上赐婚,抗旨便是满门抄斩的事情,我又怎么办呢·····我又能怎么办呢·····”
  石燕那一瞬因占有欲而暴起的戾气忽然便被轻易的熨烫平整,只看着眼前孱弱落泪的少女,便是凑得极近也不见丝毫瑕疵的肤若凝脂,雾鬓风鬟,齿若瓠犀,是任谁一瞧便知这定是个锦绣富贵窝里才娇养得出的金枝玉叶。
  石燕忽的想起曾在阁主那儿听过的些酒醉后的浑话,阁主虽年事已高,但年轻时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白龙公子”,一柄纸扇杀人于无形,偏还貌若潘安怜香惜玉,惹得一身的风流债怕是比他杀过的人还多。石燕虽在玄机阁是挂单价顶高的一号,但向来离索寡居,不与人来往,却反而惹得阁主总叁天两头的提着酒来“关照”,聊的都是些天南海北的江湖旧事,瞧着石燕总是孤零零的独来独往,到底是在脂粉堆里打滚的红尘客,便也忍不住向着石燕传授些自个儿在各色美人中练出的眼力见:
  “这看女人,低等的便看那窈窕身段,只捡些丰乳肥臀的快活才好。中等的便学会挑些女人的才情样貌,还得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才叫好。但这些都不过是些眼皮子浅的粗俗男人,没见过几个美人便自个儿意淫出的罢了,要我说这天下美人,环肥燕瘦便是各有各的美法,但要找那真真儿的娇客,便必得是鬓似乌云发委地,手如尖笋肉凝脂,最后一样不看其他,便是那美人的牙,是不是齐如含贝,雪如白玉。若这叁样齐了,便是姿容稍显逊色,那也是一等一的风韵。”
  石燕以前一直不懂,却直到如此细看怀中的娇娇时,才觉出话中其味,石燕只想着,她便是换了身麻衣布屐的站在那里,也是令人不敢轻慢的贵气,于石燕而言,她本就是自己完全不应该去触碰的脆弱琉璃,耗费自己这些年来的大半积蓄才寻来的珍奇首饰,也不过是她琳琅珠匣中不起眼的其中之一罢了,可如今她却就这样乖顺的躺在自己怀里,哭着说
  “除了嫁你便也不能再嫁旁的人了。”
  石燕自是听出了她的不情不愿,但那又怎样呢?就像窃得珍宝的恶龙,石燕丝毫不为心上人的哭泣而自省,却反倒在她这样仿若认命的埋怨中,生出种隐秘的得意与狂热来,便是天上的明月又怎样呢?她已被拽入了污脏的泥沼里,自是也只能认命······
  “你·····”
  大约是察觉到了对方目光的怪异,刚刚还伤心委屈的少女也逐渐停止了啜泣,对方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诡异了,痴缠黏腻的目光仿若深不见底的泥沼,有令人心生不安的晦暗心绪酝酿,大概是受不了此刻这种古怪的氛围,便忍不住嗫嗫的出声询问道。
  石燕却只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几乎只是手一挥间,床边层层的床幔纱帘便垂落了下来,遮住了室内那融融的烛光,只透进来些模糊的暖光,在少女愈发不安的眼神里,石燕却只轻车熟路的将身后的负剑往床尾一掷,分膝跪在少女双腿的两侧,一手撑在软枕一侧,另一只手却已抚上少女紧咬微颤的唇:
  “这些自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你终是要嫁我为妻的,现在便应该好好的哄哄我,旁的事自不用你去烦忧。”
  少女明显的一怔,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太不成体统,但事已至此,进不得退不得,可多年的严苛教养又实在是令自己做不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便只得双脸羞红的愤恨瞪了他一眼,闭着眼转过头去,却直紧张得紧闭的眼皮睫毛都在颤抖。
  石燕自是瞧出了这其中的小性子,却只觉心中又是柔软又是滚烫,和那个鬼迷心窍的雨夜不同,此情此景,心心念念的娇娇却是如此乖顺的依从着自己,石燕心中那股阴暗的得意满足便又涌了上来,看着少女这全副武装穿戴整齐的规矩模样,明明浑身已烧得僵硬,便是胯间勃起的肉物都激动得跳了跳,却还偏要装模作样的刻意询问:
  “石燕想要好好的看看大小姐,不知大小姐肯不肯赏这个恩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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