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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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开心、我让你开心!!”
  小狗的耳朵被扯坏了,肚子里棉花也露出来,缺了耳朵的小狗孤零零躺在地板上。
  许晨曦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痛和喉咙里呃呕感,也伏在地板上。
  已经十二点了,妈妈哭得没有了力气。
  最后她已经没有一点怒气,只和许晨曦一样跪在地上,呜呜地、哀怨地哭,像责备出轨的、负心的丈夫一样。
  她跪着抱住同样跪着的女儿,有气无力地说:“晨曦啊,别凑到男生身边去。妈妈可是只有你了。你是要他,还是要妈妈?”
  许晨曦慢慢地、一点一点抱住妈妈的胳膊,声音里带着超乎年龄的冷静与淡漠:“我知道了,妈。”
  周一,许晨曦请了病假没来上学,她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来。
  听说她从楼梯滚下来摔伤了,要休养一周。
  徐路元正情窦初开不自知,满脑子都是许晨曦,两天不见就没精打采的。
  他突然积极起来,上课笔记做得倍儿棒,还抄了两份;他数学一向靠天分,课本几乎全是空白,这回却老老实实把新课的解法变式都写下来。
  这一转变把同桌吓得不轻,同桌匪夷所思地跟后桌说:“你觉得元哥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这属实有点吓人。”
  后桌摇摇头:“附体哪有突然爱学习的?再说咱们不能迷信。我觉得八成是脑子出了问题。”
  徐路元自然不理俗世纷争,终于在周五那天跟自告奋勇,说要代替班上同学去探望许晨曦同学。
  班主任是个小年轻,用脚趾头都知道这小男孩什么心思,笑眯眯说:“哟,那可不巧。班长已经把这事儿领了,你俩要不商量着一块儿去吧。”
  徐路元咬牙切齿,最后跟班长一块往许晨曦家走。
  班长是个蛮严肃的人,两人一路上没什么话说。
  快到许晨曦家时,班长突然问:“你喜欢她?”
  徐路元“啊”一声,喜欢又能怎么的?
  班长苦笑一声:“不跟你抢。我只是劝你,最好不要喜欢许晨曦。”
  徐路元听不得许晨曦半点不好,揪住班长领子问:“你什么意思?”
  班长的眼睛透过镜片平静看向他:“如果她能恋爱,初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我比你更适合她。但是,问题不在我,也不在她。”
  徐路元快被他绕晕了:“你,你会不会说人话到底?!”
  班长打开他揪着领子的手,整了整衣领:“她母亲管束太严,许晨曦是不可能跟任何人恋爱的。见过护着幼崽的母兽没有?《动物世界》、《人与自然》,看过没有?你敢碰一下许晨曦,她母亲就敢把你撕成碎片。”
  徐路元愣了一会儿,说:“我没那么龌龊......”
  班长笑了:“你以为我在说什么?我也没那么龌龊。总之,别离她太近,否则受伤害最深的不是你,而是晨曦。如果让她母亲的弦一直绷紧,晨曦就永远没有喘息的机会,你听懂了吗?”
  徐路元愣在原地,那天他没有去许晨曦家。
  许晨曦回学校之后,一切照常,除了两个人的交集越来越少。
  许晨曦最近到楼顶抽烟抽得越来越凶,光靠香袋已经快掩盖不住烟味了。
  徐路元经常在通往楼顶的楼梯口默默看着她,在她转身之前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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