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错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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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卿盯了许久,终于转过身想要离去,奈何身体里不断传来的痛意太盛,却是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阿姐!你……”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搀扶住她,赫然便是那日给净空带话的黑衣人。
  “阿谨,是你来了啊……”林卿喃喃一句,像是终于没了终于后顾之忧,不再强撑,晕死了过去。
  察觉到怀中人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湿透,巫谨遥遥看了眼那闭紧的房门,冷冽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看了眼怀中人,喃喃自语。
  “阿兄,你果真舍得伤她吗……”
  巫谨将林卿轻轻放在大殿中的床榻上,用布巾小心翼翼地拭去她额上的冷汗。
  “阿姐,怎么就那么傻呢?阿兄他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啊……”
  “自从五年前,你将圣血渡入自己体内。让那群秃驴将阿兄的记忆尽数洗去带去了禅宗,我就再不曾见你笑过。好不容易阿兄被你带了回来,如今却一心只想帮那群秃驴要了你的命!可你却甘之如饴!”
  向来冷峻的少年伏在床榻边,红了眼眶。
  “阿谨,好久没见你这副样子了,明明还是个孩子。别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以后要是把小姑娘都吓跑了,阿姐去哪里给你骗个小媳妇呀?”
  林卿苍白着脸,笑着抬起手,放在巫谨紧紧皱着的眉头上。
  巫谨明显感受到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还在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心里一酸,泪珠不住从眼眶滑落。
  巫谨嗓子和心中都涩地不行,问道,
  “阿姐……疼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阿姐后悔吗?
  到底没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后悔。
  ……
  房中的净空不知独坐了多久,终于起身。
  伸手一揩,发觉脸上竟有泪痕,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心底空洞地紧。
  身下的狼藉更是早已变得冰冷,触手只有一片粘腻。
  净室一如既往放好了热水。
  雾气蒸腾。
  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似乎什么界限都被模糊掉了个彻底。
  什么正和邪,对和错,哪里还分的清楚?
  一夜无眠。
  第二日,他又收到了一封信,落款仍是禅宗独有的印鉴。
  是师父的口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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