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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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锁骨处又一个牙印,被他失控时咬的,渗出淡淡的血痕迹,他又离开,从抽屉里拿出一酒精和棉签,认认真真的给她擦着伤口。许是伤口一疼,言商皱眉,嘴里小声呓语。
  严越俯下身,听到她模糊不清的叫着“……阿越。”一声声的,带着些委屈。
  这会儿,他的酒意全醒了,像是有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冲他砸下来,他嘴角再也勾不起那抹无所谓的笑来,面色沉着,好半晌没有动作。
  他收拾掉了药瓶酒精,毛巾等,替她换上了睡袍,又盖好被子,关了卧室里的灯,出了卧室门。
  走到楼梯口,却又停住步子。站了几分钟。再迈动步子的时候,却是回头上楼。就着黑,钻进了被窝,躺在言商的身边,离她有些远。她睡的有些沉,清浅的呼吸。
  而严越,就躺在那里,盯着她的脸,一直看。
  脑子因为喝了酒,有些发昏,这种场景竟让他生出些许懊悔来。当初一心盼着有这样一个结果,现在却像得到一块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一时间有些茫然,又该拿这身边躺着的女人怎么办?
  当初,她就该消失,倒省了他多少的麻烦!
  后半夜,他靠在那里有些犯困,却突然觉得她在往他这边挤,睁开眼睛,就看到怪异的一幕,她的头卯足了劲儿的往他怀里钻。哪儿热乎就往哪里钻。严越失笑,如果一个热乎地儿就能让她这么乖顺,那当初怎么一颗心都暖不了她?
  赌气般的,把她往外推了推。没一会儿,她又钻了过来。严越又伸出手推了推,言商被推开,满是不快,撅起了嘴,不满的在睡梦中嘤咛了几声,但也没再往他这边钻。严越看她半天再没有动静,沉默了片刻,又伸手,把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软软的,她的身体有些冰凉。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沉沉睡去。
  ……
  早上,言商是被门外的谈话声吵醒的。
  是严越和浅白,她没有起来,继续睡在那里。严越端着牛奶,拿着一个煎饼果子进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起来。
  甚至是把身体转到了里侧,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严越自然是知道她已经醒了,可能是生自己的气,把早点放到了桌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又打开了门。
  言商听见关门声,心里更加委屈,严越到底把她当什么?她颇有些气愤的转过身。
  这一转身就输了。严越还站在门口,手插在兜里,正看着她,他刚才并没有出去,只是打开又关上了门,给言商一种他已经打开门出去的错觉。
  言商一发现自己上了这狐狸的当,恶狠狠的盯着他,半晌又回过了头,不再看他。
  严越不急不躁,走到床边去拉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嘴里还说:“起来,已经十点了。浅白买了你最爱吃的煎饼果子,城南那家的。”
  言商不理,死死的拽住身上的被子,严越虽然拉着,可也真不会出蛮力去拉,他们僵持了半晌,严越又改变了策略,不再去拉被子。他把放着早餐的托盘端近了,放在床头柜上。
  “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又一句。
  猛的,言商掀开被子,回过头来。眼眶却红着,在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严越看着她的神色,有些诧异。却听她一字一句的说:“严越,你把我当什么?泄欲的工具吗?!是不是觉得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错,我是失忆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不爱我,我也绝不会再缠着你,拖累你。”言商说完这句话,眼泪就下来了。
  她又想生生的逼回去,胡乱的抹了几把,“我还是分得清爱与不爱的。还是分得清的,别这么再把我当傻子了好吗?就当我求你了……”
  如果爱,又怎会一周多也没有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如果爱,又怎会扔她一个,像是被圈养的金丝雀,在这公寓。
  如果爱,又怎会察觉不到,她内心的孤单,还有惶恐。他明知道,在她的记忆里,世界里,只有他。
  她怀着像少女般,第一次恋爱一样惴惴不安的心情,却被他昨晚像强-暴一样的发泄,击的粉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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