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永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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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麑,你若是害伤寒丢了命,全要怪我。”
  她本垂着眼睛侧着面容,闻言忽笑:“如此我怕是害过一百场伤寒了。”
  他垂首研究着她,手掌将她的腿分开。绿鬓朱颜,肌肤似玉,如今只落在他的眼里。她有观音一般端正的面容,却常有妩媚狡黠的神采,而她的肢体……那样柔软妖娆的肢体,既属于西域的舞女,也属于妻子和母亲。
  他自她前额向下吻她。他埋在她胸前低声道:“就连给老贼守灵时,我都在想你。”如果可以,他想在满朝哀号的公卿眼前弄他自己的女人。
  她没有回答,一双手绕着他的颈项。“他是我杀的。”她忽然道:“我父亲的甲兵来时,他已经断气了。”
  “我知道。”他知晓她的脾性,她并不会顺从到甘愿受他人的摆布而行凶。他在他叔父的死中察觉到一点恶劣的趣味:按照大秦的律法,她这样的罪人应受零割寸脔之刑。眼前这般软玉温香,应当化作腐肉血水。然而恰因她的罪行,他拥有了赦免她的权柄。
  “我那时也在想你。”她轻声坦白。
  他闻言微笑,接下她那身为凶犯的告白,低身埋进她温暖的身体里。
  乾安二年,新皇正式于紫宸殿践位,改元“永宁”,并在宗正寺谏议下,为长子更名为“桭”。桭者,下接栋梁而上承霄汉,前瞻星宿而日月绕行,是个贵重却合度的名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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