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倦怠(二更合一的中h)(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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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诗妤动弹不得,她却失笑,笑得发丝颤落肩膀,“好难看。”
  范佑其又看到她笑,她的脸蛋在灯光下照着,不再是无血色的白,反而浮现暖暖的温红,他不在意她的话,只知道她这般癫起来实在欠人收拾。
  关诗妤望着他蹙起的眉心,哄孩子一般:“别生气,你是全上海最帅的。”
  她玩够了,弯过身要下去,轮到他该思考,是把她扔到自己床上,还是就这么放她走。
  范佑其拿不准她,她在他思考之时抽身离开,留给他一片凄然。
  没想到,她又折回来,亲他眉心,“乖乖,小妈妈不过是调侃一句。”
  背德的情话顺着她的亲吻覆上来,还带着牛奶的香气,她比任何人更懂得诱导他沉沦。
  范佑其颓然地一把抱着她上楼,进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她得逞地笑着,“你就是遭不住我这样。”
  范佑其语气不好地问,“开心了吗。”
  关诗妤摇头,“我很不开心。”
  范佑其真是后悔,他也不知道为甚么抱着她上来,对她的渴盼和缠身的内疚感全部涌上心头,要想起她不过是个发起疯来的病人罢了。
  范佑其想清一些,轻声说:“……我去给你拿药。”
  他捏着指骨要清醒,她听这番话,又望那眼神,气得咬唇,突然欺身把他压到床上,夹紧他的腰身,用软绵绵的羽毛枕头用力地捂着不给他喘气,洋娃娃慌忙逃脱枕头的束缚,滚到他们身边,灰眼珠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
  就这一下,在澳门经历的所有恐慌和愤懑,如枕头里的羽毛轻飘飘,堆积在一块却能要人性命。
  关诗妤喊着:“你再这样看我我杀了你,你凭甚么这样看我!我说过不要!”
  范佑其难呼吸,却任由她发泄。
  关诗妤捂得死紧,很快觉得胃不舒服,她松开了枕头,一只手捂着嘴巴伏到床上,一瞬间,眼泪啪嗒掉进手指边窝起的床单,微蹙着眉,“你们全家都混蛋。”
  范佑其还没喘平气,即刻把她抱进浴室,一坐到浴缸就捏着他的手呕吐,呕得脸和额头变得通红,浮肿空洞的眼底挂着点滴泪珠。
  从澳门回来,她仍是恍惚的。
  范佑其不愿伤害她,吊诡的是她越是这般楚楚可怜,他越是想要亲她的泪痕,在冰凉的浴缸和她做爱。
  关诗妤吐完,颤着指尖扭开花洒任水淋着,范佑其的衣服也脏了,他不顾地蹲下,弯着指骨托她下颌,用毛巾仔细地擦她嘴边的污渍。
  “你会不会嫌弃我?”关诗妤终于回过神来,哭着问,水一直淋着,如千行苦泪淌。
  范佑其只觉这问题荒诞,没回答,调了热水。
  得不到回复,关诗妤一边抽泣,一边愧疚地脱衣服,发丝凌乱地黏到她的嘴角,饱满的乳儿浸泡在水中,多了隐隐约约的美丽,雪白细肩慢慢熏了酡红,在雾里融化,像他喝过的红茶。
  范佑其刚要走,又被她拉着,以为她还在纠结那个答案,他回答说,“不会嫌弃。”
  她却只是扯他,轻柔地说:“进来,你也脏了。”
  他对这样的她实在没甚的脾气,脱了衣服坐下去搂着她的肩膀,她斜着身子窝进他和水一般滚烫的怀里,愧疚极了。
  “我不是有意的。”
  范佑其嗯一声,“我也有错。我帮您洗头。”
  关诗妤安静地应承,转过身,露出如雾一般的背,上面滚着几颗水珠,画在熹微的柔光朦胧里,头发已经完全湿着,她淡然地望前方白茫茫的大理石墙,手伏在膝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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