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跌宕(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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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那叁叁两两的站着的人,她忽而觉得头痛,忽而觉得心脏痛,最后小腹也钝钝地痛起来,站起来时双腿不自觉地颤抖,天旋地转,只听到一阵阵惊呼,眼中的光亮不断闪着,扭曲着,戏唱完了,幕布仓促落下。
  很长一段时间,蒋明月都觉得一切无望,从未有过的无望,她听手术室的护士和医生说你爸爸进去之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说叫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时常做梦,梦到小时候,蒋明海抱着她在学校的操场上玩,她远远地张着手,朝那个温暖的怀抱奔去;梦见爸爸拿着诗集,沉沉地念着:“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抓,鸿飞那复计东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梦见那年他轰然倒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无声交汇,带着对残酷现实的谅解,欣慰地相视而笑……
  那些梦困住了她,无论何时醒来,枕边都是湿透的。
  瑞迎是和蒋明月通话后第二天回国的,她拎着包气势汹汹地敲开林醒和蒋明月的住处,开门的是林醒,她不紧不慢地拉开那道门,当即瞧见一张不耐烦的娃娃脸。
  “蒋明月在吗?”瑞迎见美女赔笑,当即和缓了些脸色。
  林醒努了努嘴,“在里面,她最近老喝酒。老说自己喝不醉,想睡觉。状态很差。”
  “死货,不能喝还喝?就她这样还有钱喝酒啊?”
  林醒见她虽然言语刻薄,但眉头却是紧紧皱着,打开蒋明月房门时动作自觉放轻,于是卸下心防,不再打扰人家姐妹相聚,自己回了房间。
  蒋明月抱着被子缩在床上,眼角有泪,瑞迎凑过去,摇了摇她冰凉的手臂,“醒醒,起来吃饭了,我特想念金陵美食,你带我去吃点儿。”
  “爸……”蒋明月糊里糊涂地隔着朦胧的泪眼唤了声。
  于瑞迎因这不清醒的一声而心惊肉跳,她忙探了探蒋明月的额头,疑心她是发烧烧上头了。好在并没有,蒋明月很快擦掉眼中的泪,分外确定地叫了她的名字。
  “哎,你还活着呢?跟我出去吃饭去啊?”瑞迎往衣柜前站了站,随便拾掇了两件她的衣服,又翻出明月的行李箱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塞进去,不一会儿她拉着那只行李箱出去,又两手空空的回到屋子里,也不管蒋明月穿着家居服,只随便拿了风衣外套,披在她身上,将人拉走了。
  直到上车后,明月才有些反应。
  “你带我去哪儿?”蒋明月把外套紧了紧。
  瑞迎拿着手机发消息,瞥她一眼,“就你这样要死不活的,我哪里能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呀?你跟我去上海住一阵子。”
  “你爸妈肯你一个人住上海啊?”瑞宁是本地人,连大学都跟明月一样在本地上,只不过她家那位毕业后于沪上就职,两人吵了几次,又和好几次,舍不得也断不了,瑞迎把心一横,便追去了上海。
  她是独生女,父母宠爱得很。
  “当然不肯的呀,不过我说要是他们不让我去我就再也不跟他们说话了。”
  真是孩子气呀,不过也真是好,还有人可以撒娇和置气,蒋明月想到爸爸,鼻头又酸起来,怕被瑞迎看见,匆匆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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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看文愉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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