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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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许青生发过许多消息给宋清驹,如今印象最深的是何?
  宋清驹现下住着的公寓地界小,一处老楼,隔着一层绿化看,卫生也处理不当,很显然是贫民窟一样。
  她便住这么?
  许青生远远地便要讲:“阿清,这几年你就住这里么?你没有回去找父母么?”
  “闹掰了。”
  为你。
  余下的话却吞走。
  晓得么?许青生,为你。
  宋清驹分明太多话可说,但话至唇畔,却又盼不出来,于是落下的便仅这一声浅淡。
  掰了。
  竹子掰了,不会哭,玉米掰了,不会哭。
  可谁晓得宋清驹掰了,便哭了?她骨子太过烈,不肯没落于风尘服从,如今闹掰,却自雨下哭得撕心裂肺。
  她并非离了家人便无法活,她仅是悲恸。悲恸到立这雨水下面,也抬首,静静地挨着雨淋透。
  还好许青生已然回了,不是么?
  世间事皆是如此凑巧,她红了眼眶这天,许青生又发来消息。
  “不知你又有没有,掛念我这旧友。 或你,早已想透?”
  “先生,我问你。为何旧知己到最后变不到老友?”
  皆是那一年的最佳损友。
  宋清驹几乎抑不住,她抑不住要说:“青生,我为你同家人掰了。”
  也抑不住要说:“我并未忘你,我想透你。”
  也要说:“——我怀了你的种,你来娶我罢。”
  可她面子太过薄,仅薄薄一片。揭不开,如何办?只得耐忍,疑迟着。
  无法爱所爱,无法做想做。
  ——“先生,那枚戒指,你是不是丢了?……我也丢了,我很伤心,很伤心,我不想丢的,你晓得我不想丢的,但去做了活动后便丢了……”
  宋清驹产下子时,四周皆无人。许青生去哪?家人去哪?病房内空荡荡,连带着她卡里长久攒起的钱也几乎落空。
  她要疯了。
  护士将孩子递过来时,宋清驹差些将这孩子摔地上,而后质问。
  这就是我的种?这就是许青生的种?这就是我一直坚持的东西?
  这就是?
  还好她并未摔,也还好这一切皆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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