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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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绩身体蓦然僵住,刚才撞他的人还没走,停在他身侧,白绩如有所感应,缓缓转过头,只见白务徽扬起伪善的笑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好久不见了,儿子。
  爸
  刘瑜:你喊谁呢?是白务徽来了?喂喂喂
  嘟嘟
  白绩挂断电话,瞳孔震颤,双唇无声地微张,似乎在嗫嚅着什么。
  齐项把落灰的床单被套晾上阳台,拍拍手准备去教室,从桌上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的未接电话涌上来,全是刘瑜的。
  打不通电话,刘瑜着急地给他发短信。
  【白务徽出狱了,他好像找到雀儿了,你人呢?你有没有跟他呆一起?】
  【算了我来学校了。】
  *
  白绩沉默地在前面走,白务徽在后面悠哉地跟着,不停跟白绩搭话。
  要不是家里出事,我跟你妈也打算让你在这儿上学,那时候你爷爷还是校董。
  我儿子真了不起,一年的时间考到年级第二,你妈一定很激动吧,我在里面听说她为你的学习操碎了心,跟她上学那会儿很像,都是为学习焦心,她那时候不爱学习,各地去逛艺术展,等到考试的时候临时抱佛脚,拉着我整宿整宿地复习押题。
  白务徽好像在回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虚浮着遮掩着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在他们家还没破产的时候,他们也常常回忆过往,回忆恋爱时发生的趣事,连几年几月几日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过,也要拿出来说道说道,如同在阁楼里翻出还没过期的糖,口味旧但甜。
  后来破产不说了,改为吵。新帐旧帐拿出来清算,谁担责任,谁为此牺牲了什么,谁应该弥补谁比菜市场买菜时讨价还价都要复杂。
  果然,白务徽说完静默了两秒,忽然话锋一转。
  她从来不会想想,为了帮她我需要牺牲多少休息的时间,那次我因为感冒没考第一,差点跟奖学金擦肩而过。
  闭嘴吧,你要是不愿意她还能拿枪指着你帮她?
  白绩烦躁打断,真的很讨厌白务徽把所有错归咎于周雅雯,好像贬低周雅雯能给他带来多少成就感。
  从见到白务徽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就一直突突地跳,尤其是前者还要亲昵地跟他絮叨,这让白绩很烦,烦的他开锁时手心竟然全是汗。
  被儿子怼了,白务徽也不生气,打量眼前的场景,笑问:这是你的秘密基地?
  他们来到了天台,高二还没开学,这里没有人烟,只有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桌椅和紧闭的大门,空旷到他们不需要压抑声音或隐藏脚步。
  天台甚至连监控都没有。
  白绩没搭理他,两个人进门,铁门阖上的瞬间,白绩一个转身把白务徽踹到墙角。
  还他妈是你的墓地。他面色沉冷阴鸷,急躁地又给白务徽一拳,我不是你儿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这个被他用恨意磋磨了五年的人,把人安全带上楼已经燃断完他最后的理智。
  暑假就听刘瑜说过,白务徽连续两年减刑,不可能乖乖坐七年牢,只是没有想到
  你叫我爸,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儿子?白务徽捂住胸口,肋骨灼痛,口腔里满是血腥味,他浑然不在意,笑地瘆人,真是毛毛躁躁,儿子,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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