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桃花_7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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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伺候在侧,道:“九爷,这是小主子从家中专门给您带的南烛老酒,这一路车马劳顿,小主子隔三差五就差使老奴去看看这酒漏了没,十坛酒摔摔碰碰,还剩了三坛,够你们叔侄畅饮的了——”
  牧谨之闭目端坐在一方软席上,并不领情,这态度一看就知是心中有事,无心回话。
  少年摆摆手:“福安,你外头等着。”
  老头喏了声,出去时轻合上扇门,室内燃着香,日光透过雕花窗格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牧谨之背窗而坐,手置于双膝上,脸被晦暗不明的光线笼罩。
  透过萦绕的薄烟,少年端凝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眼眶微热,两手置于额前,要行大礼。
  牧谨之用手挡住这一跪,淡声阻止:“牧某一介布衣,受不起。”
  第68章
  “九叔!”
  楚子寰退后一步,硬是继续行礼。
  他一直觉得若没九叔,自己大概早就死在冷宫哪个角落里了。
  自己生母是个舞女,地位卑贱又死的早,他像一丛隔年的草根要死不活的在冷宫里长到五岁,无人关注更无人疼惜,日日遭宫人欺辱苛待,沦为其他皇子欺凌取笑的玩物——
  他们敢在众目睽睽下把人推下寒池,岸边站满了侍卫却无一人下水,如果不是恰逢九叔回宫路过救起了他,恐怕自己也早交代在那片深池里了。
  九叔偶尔回宫,大概是怜他孤苦吧,总会抽空教他习武下棋,讲江湖趣事,可以说在他心中,九叔的存在是与父亲这两字紧紧重叠在一起的。
  宫人说谨王是先皇遗腹子,在宫中长到五岁后改母姓,拜剑圣为师,远离庙堂长于江湖,与他交往过密恐遭人说闲话。
  要知道,他其他几位叔叔,可都因为各种原因自行暴毙了。
  楚子寰那时就下定主意,今后若得势,定要让九叔拿回他该有的一切。
  “子寰,九叔可有对不起你过?”
  楚子寰微笑:“不曾,九叔待我极好,说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既然如此,为何对仇韶下手。”
  “子寰今天自作主张,全为九叔。”楚子寰正色道:“您身为天潢贵胄,剑圣首徒,却为了仇韶附小做低十几年,侄儿数次写信邀您回来,您偏偏都不理会——九叔,子寰早已不是当年无权无势的孩童了,只要九叔您想,随时都可回京,您的王府子寰都为您打点好,何苦赖在白教,守在仇韶这样的暴君身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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