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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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这一遭,解不开的死结真的太多太多,她从前一直心态阴郁,对颇多往事耿耿于怀,才会闷闷不乐悲苦造作。但现在母亲和父亲的都上天去了,这其中恩怨纠葛她不是当事人参不破也猜不透,更不可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隐情。
  所以,还是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罢。
  “子女和父母,本就不该被捆绑在一处。”这是沐钦泽从前对她说的话。
  祖母见她怔怔沉思,料定她需要自己静下来想一想,于是看她喝了药之后,便端着碗离开了。
  ……
  同样是这个夜里,陈国,太子东宫。
  秦昱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房内。案前摆着一方棋谱,他自己执琉璃棋子左右对弈。
  鎏金莲花灯盏下,他面上的神情极其的愉悦,那双桃花眼微微勾着,有些自得又有些狡诈。
  “谁敢拦我!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门外忽然传来女子尖厉的暴喝声,接着又侍卫冷肃回道;“娘娘恕罪,没有太子的命令,无人可以擅闯书房。”
  哼,秦昱双眼微微眯起,瞳孔中折射出玩味的幽光。接着忽然抬起声音对着外头争执不休的二人,道:“让她进来。”
  他今天心情很好,正需要找个人嘚瑟嘚瑟。
  很快,书房的方胜文样木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发出吱呀一声。接着,伴随着丁零当啷的钗环碰撞声响,秦昱没有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秦昱!你这狗贼!我母皇的死是不是你害的!是不是你!”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终于将秦昱的眼睛从棋盘上转移开来。他抬起头,就看到暄阳身着一身缟素,乌发四散,面容憔悴地好似一夜苍老了十岁。
  “宝贝儿,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我要心疼的。”秦昱油滑地笑,接着怡然自得地丢下棋子,双手作枕头靠在椅上,将二郎腿换了个边翘。
  暄阳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掀翻他桌上的棋谱。伴随的稀里哗啦的刺耳声响,满盘的棋子都如雨点一般砸落在地上。
  她双手“啪”地一声按在桌上,口中怒喝着,“你说!你说!我母亲是不是你害的!”
  “宝贝儿,别这么粗鲁。”秦昱不怒反笑,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你说你弟弟和爹爹是我害的就罢了,你母亲我是真的没想到——”
  “我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想到,怎么就这么死了呢?”烛光下,他面上是压也压不住的得意,从心底直直辐射到眼底,嘴角弯起恶质的笑容,“不过我也没料到你妹妹会那么犟啊,直接气死了你娘亲?妙极妙极,现在局势更加有趣了。”
  暄阳闻言浑身一个震颤,连连退后两步,面上浮现极其恐惧的表情,“我弟弟?长庚?是你害的?!”
  “哎呀,这么吃惊干嘛?”他又是斜着半边唇怪笑,阴阳怪气地说,“杀他还不容易,一个小毛孩子,天天背着你母亲跑来和我学棋,——幼稚。”
  “你……你……”暄阳伸出手指着秦昱,不可置信地睁大通红的双眼,“不可能,长庚是病死的,太医都说了,秦昱!你是不是想故意说这些来气我……你……”
  秦昱耸耸肩大笑起来,那双桃花眼中暗黑的气流翻涌着:“你啊你,我们陈国的白日散呢,发病起来就和得了痨症一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给你们大周的太医破译的。啊哈哈哈,你们都大意了吧,以为囚禁我能压制陈国,没想到啊没想到,反将自己一军。”
  他的笑声又是狂妄又是得意,在这漆黑的夜里,好似鬼怪呜咽一般。
  暄阳看着他阴暗扭曲的笑脸,内心顿时生出无穷的绝望。她自小在光环和呵护下长大,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竟然要嫁给这样的人。
  她气的浑身颤抖,忽然伸出手,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就直横横地向扑身前的人,朝他脖颈处刺去。
  秦昱眸中金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轻松一格,就捉住了暄阳纤细的手腕。接着稍稍用力就听暄阳痛叫一声,簪子跌落在了地上。
  “你想杀我?”他怪笑起来,“就凭你?”
  她狠狠瞪着他,眸中都是森然的恨意,好似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接着忽然闭上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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