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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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遇见黎明月之前,她从未信过玄学,但现在,她对一切未知力量都敬畏三分。
  旁边床位的老婆婆多看了她们几眼,眼睛有些浑浊。
  等到老伴来了,气若游丝地开口,不要再费力气了,让我回家吧。
  老伴说什么也不肯,两人低叹一声,病房陷入一片悲寂。
  沈砚冰看不进去电影,留神注意着这对老夫妻。
  平板上的电影播完了,沈砚冰替黎明月取下耳机,吊瓶中途换了一只,现在也已经快输完。
  一回生二回熟,这还没第二回 ,黎明月就放开了胆子,仔细盯着自己扎针的手背,看着吊瓶,觉得新奇而先进。
  这样就进了我的身体里吗?
  对。沈砚冰见对方起了兴致,无奈强调,不要依赖这些,能吃药就不要打针。
  黎明月小声,我也不想来医院。
  没一会儿,吊瓶见底,沈砚冰按了铃,护士过来拆针。
  这次黎明月干脆盯着对方的动作,一点没了惧意。
  沈砚冰简直要觉得对方之前的表现是在诓自己。
  离开时,黎明月这才第一次真正走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上,护士和白大褂偶尔穿梭,更多的是病人和家属,消毒水味混着药味、病人的气息,白色灯光反射在锃亮的地板,有种说不上的冷清感。
  等出了医院,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黎明月升起一股新生的感觉。
  坐车回家,她头靠着车窗,看着这条陌生的路,暗自祈祷再不要来。
  但当天晚上,沈砚冰给她测体温,竟然还是低烧。
  我没有感觉。黎明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颊有些晕红,睡一觉就好了。
  沈砚冰一点儿也不放心,黎明月入睡后,深夜里,她频频惊醒,多次起身试探对方的体温。
  没有高烧的迹象,但还在发热。
  现代的病毒古代人真的能抗住吗?沈砚冰靠在黑夜的床头处,第一次求起神佛,眼睛阖上,却毫无睡意。
  中秋假期结束,周一上班,黎明月的体温可算恢复了正常。
  两天里,沈砚冰状态比黎明月这个真病人还要差。
  黎明月欲言又止:我真的好了,在景朝时风寒一次也要捱很久。
  这次的时间对她已经不算太长。
  沈砚冰开着车,脸色有些憔悴,平静道:以后不许着凉。
  我也不想啊。黎明月回答,见到对方的面色,重新应声,好的吧。
  原来沈砚冰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她想。
  今天没有早课,沈砚冰没有直接去办公室,难得主动送黎明月去了画室,同美院的老师挨个打了招呼,很是不同寻常。
  黎明月在一旁只笑着听,偶尔点头应答,平日对她不咸不淡的几位老师也热情了许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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