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酒_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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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灵狐利落的应下,“当然可以,只是沈首领要想清后果,如有闪失不要怪罪于我。”
  “是在下自己的选择,王爷也在一旁听着呢,无论怎样也怪不得灵狐大人。”沈辞波澜不惊的道,“请大人去取金针来吧。”
  ☆、第58章 溜了溜了
  灵狐执掌金龙卫多年,审讯过形形色色的人, 从一品大员到江湖侠客不胜枚举, 其中不乏有武功卓绝、贼心不死之人。金针封穴是他常用的制裁手段,虽然他没有亲身经历过, 但是那么多受刑人的神色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很清楚金针入穴的那一瞬究竟有多痛, 几乎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结果两根三寸长的金针齐根没入血肉之中, 沈辞也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半分难以忍耐之态。灵狐诧异的抬眸看他, 随后想到曾经刑求沈辞时都打得不成人形了他还是硬气得很,心内便也微微释然了, 看来沈辞对疼痛很能忍耐。他掏出钥匙打开锁在沈辞右腕上的铁链,低眉顺目的把托盘呈到许青寒面前道, “王爷保重身体, 请尽快吃些饭食。”
  许青寒端起饭碗,在白米饭上淋了半盘子红烧狮子头的酱汁,又将整整两个狮子头捣碎与汁饭混合, 生怕沈辞吃不出香味来。他坐到床边舀起一勺饭对沈辞道, “张嘴。”
  沈辞乖乖张嘴吃下被浸得红通通油腻腻的饭, 缓缓的咀嚼着。许青寒盯着他的表情,试探着问, “好吃吗?”沈辞一脸满意的颔首道,“很好吃。”
  有沈辞一马当先试了菜色,许青寒放心大胆的挖了一大勺饭填进嘴里, 然后差点被咸得吐掉。他在灵狐面前多多少少要顾及一下形象,表情痛苦的掩唇勉强咽下了饭,捶着床板迁怒灵狐,“你看什么热闹,还不快给本王倒杯水压一压?”
  灵狐连忙倒了杯茶水双手奉上。
  许青寒啜着茶水埋怨沈辞,“你怎么骗人!除了盐味你能吃出别的来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辞奸计得逞的开怀大笑,“过犹不及,你对我好也不是这么个好法,饭拌得和酱黄瓜一样咸,想一口把我喂成个大胖子没喂成,反倒差点齁死我。”
  “我真是恨不得一口喂胖你,瘦得我心疼死了。”许青寒拾起他右手手腕,低头缓缓揉按着他手腕上那圈还没消退的红痕,恨铁不成钢的道。
  沈辞反手拍了拍他手背以示安慰,笑吟吟的看着灵狐道,“劳烦大人再端两份饭来,只有一份都要被我吃掉的,王爷还是会饿。”
  待灵狐领命退出房去,许青寒急匆匆掀开沈辞的被子和衣服,手指轻轻划过他腹部入针的地方。两根金针完全没进沈辞体内,只在针孔处残留着一点针尾的金芒,许青寒简直看得牙根酸,他心疼的抚着沈辞小腹问,“你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他扎你这两根针,一定很疼吧?哦,还有,什么叫金针封穴?”
  沈辞哭笑不得,他还想为什么许青寒能那么淡定的让灵狐为他封穴呢,合着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金针封穴啊。于是他解释道,“金针封穴是用金针阻塞住任督二脉,使真气不能流转的方法。真气不能流转自然就无法运功,起到了封武功的作用。金针封穴手法多样,如果取金针的手法与入金针的手法有所不同,很容易造成比金针粗的创口,轻则重伤重则丧命,所以只能是谁入谁取。”这一番解释避重就轻,完全没有提半个字封穴带来的痛苦。
  许青寒瞪着眼睛一惊一乍的道,“这不比那条链子还麻烦吗?”
  “我修习的是沈家刀法,沈家刀法另辟蹊径,真气不从任督二脉走。”所以才会不知何时真气紊乱功力散尽,当然后半句话沈辞没有说。他抬手大大咧咧的揪出那两根金针放到床沿上,眸光发亮的对许青寒道,“再等三五日我腿伤好一些,能下地走动了就带你逃出去。”
  许青寒用手帕包起两枚金针,准备寻觅个稳妥的地方扔掉,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痴笑,“真的啊?这真是……真是太好了!”他内心激动得要命,满腹诗书都变成了一片空白,连个能表达出他欢欣雀跃的词都搜刮不出来。
  灵狐最近几天倍感欣慰,王爷和沈辞没有再搞出幺蛾子,平静的每天吃吃睡睡,并且非常的识趣,就算王爷扶着沈辞慢慢的开始熟悉走路,两个人也一步没有踏出客栈二楼,一直在二楼的回廊来来回回的走动。
  两个人的遵纪守法几乎要让灵狐放松警惕了,他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叛逆大罪非同小可,王爷和沈辞不会甘心坐以待毙,一定有阴谋!他戒备心满满的坐在门口遥遥看着互相搀扶、缓缓踱步的两人,还是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太无聊了,从吃过早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他暗戳戳的坐在这里默默地盯着看,结果那两个人走走停停窃窃私语着,不时还打情骂俏一下,完全看不出不安分的意思。这样的生活已经重复三四天了,就算灵狐再理智也忍不住逐渐放松了心弦。
  不知许青寒说了什么,沈辞突然佯怒做出恶狠狠的表情,掐了下他脸颊道,“想试试?你可别后悔!”他一脸暧昧的揽着许青寒的腰向屋里走,许青寒半推半就,红着脸低声道,“大白天的,你猴急个什么,等晚上不行吗?”
  “等不及了,王爷快宠宠我。”沈辞撒娇似的在他颈侧蹭了蹭,将许青寒连拖带拽拐进屋内,“啪”的一声合上了门。
  灵狐一阵恶寒,不动声色的隔衣拍了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极其讨厌断袖,只是碍着王爷不敢多说,所以他对许青寒和沈辞上演的活春宫完全没有兴趣,眼不见心为静的把椅子搬走坐到离他们房间最远的斜对面了。
  灵狐最近紧张着沈辞逃跑,夜晚总是亲自带领金龙卫时刻监视着沈辞房间的动静,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他倚在椅背上很快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午后,沈辞和许青寒一直在房间里你侬我侬没出来过。
  敲门吧,怕破坏人家的春宵一刻。不敲门吧,又误了午饭时间很久。灵狐站在门口踱步,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叩动了房门,“王爷,该用膳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无人应声。
  一股不妙的感觉冲上灵狐心头,他加重力气把门敲得梆梆作响,“王爷?!”
  房间里仍是一片死寂。
  灵狐再忍不住,抬腿踹飞木门,尘土飞扬过后客房显露出原貌,一扇窗户大开着,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哪有半分人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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