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 完结+番外_20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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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种由我们三个人刻意营造出来的平静,起码眼下还酝酿不出风暴。
  我和宁冉虽然自认不惧怕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但也有意识地增加了回家的频率,周末有空的时候就会回去,老老实实在家待一两天,陪父母说说话出去散散步。
  新家的装修工作在我们的督促下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因为设计的方案都很简单,所以步骤并不复杂,工期也不长,踩着夏天的尾巴就结束了。我们抽了空去挑了家具,就等着屋子里的气味散去七八分,好搬进去。
  屋子里摆弄好后家长们自然是要来参观的。老妈从楼上转到楼下,看得特别仔细,连生活阳台上的插座都没放过,末了无意地笑话我们说:“这两孩子连屋里的配件都是买的双份。”
  我和宁冉默默地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笑笑却闭口不言。门口放置的垫子,沙发上并排的靠垫,茶几上崭新的水杯,和橱柜里叠成一摞的碗碟,都是我们精心挑选过,每样都要了双份。
  往后不管是住在哪一套房子里,家都是一样的。
  正式搬进去之前我央着宁冉出去玩了一趟,算是庆祝我升职,也给这些日子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放松。自从上次我们去了草原,她就对出门旅游这件事有了心理阴影,我一提要出去玩,都没说目的地是哪里,她就忙不迭摇头拒绝。
  后来我好说歹说,耍了两天的赖,还强忍着羞耻心跟她撒娇,这才让她松了口,答应出去转两天,不过同时也千叮咛万嘱咐,说好了不去人烟稀少的地方。
  我挑了附近一座很有名望的高山,虽然不是人烟稀少,但是几千米的海拔对于我和宁冉这样缺乏锻炼的人来说,仍旧是个不小的挑战。尤其天气渐冷,山上的温度自然更低。
  出发的时候我们做了准备带上了厚衣服,等到了山脚底下才发现根本就不够。在市区也许已经可以抵抗寒冷的天气了,但是离山越近,就愈发感到冷得刺骨,从山脚往上还淅淅沥沥地落着细雨,更是添了三分寒气。
  我们订的酒店在半山腰,是个温泉度假区,酒店不提供摆渡上山的服务,要上山的话我们得在度假区门口的山道上等途经的小巴车。
  也许是那天运气不太好,我们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一辆路过的小巴,索性咬着牙步行到了山门,买好票坐车上了盘山公路。
  山路本就蜿蜒难行,雨天路滑就更加不好走。提心吊胆地不知道坐了多久,下车的时候多亏了手上有登山杖才能撑着站稳。
  从上缆车的地方开始,路上已经断断续续能看见一些积雪,离山顶越近,茫茫的雪色就越广阔。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在被积雪覆盖的石阶上攀登,一张嘴空气里全是白雾,口里灌进去的都是冷风。
  山顶却不下雨,阳光灿烂得很,照在高大的佛像上,金闪闪的一片。连四周涌动的云海也镀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极目远眺,静谧而旷远,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敬畏的心情。
  宁冉前一秒还皱着眉大喘气,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见到山顶伫立着的佛像,就立马神色肃然地站了过去,双手合十开始向菩萨许愿。
  我落后了几步,到她旁边时只含糊地听到了最后一句,好像是在说什么长长久久之类的。
  她少有到寺庙去的时候,不太懂这一套规矩,连香蜡都还没点着,就开始跟菩萨讨愿望了。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山顶这位塑着金身的菩萨可不管姻缘呐。
  我暗自好笑,可是心里绵软得很,也没打断她,绕到一旁买了香烛,点燃了之后拿给她,同她一起仰起头望着宝相庄严的菩萨,也默默许了愿。
  愿望自然是和她一样的。
  打山顶下来天色已经向晚,温度比白天更低了几分,冷风一吹膝盖又酸又痛。
  宁冉自打面朝着云海放声大喊了一阵之后,仿佛胸中的郁气都消散在广阔的天地间,兴致高昂地非要步行下去。奈何青石小径被冰雪冻得湿滑难行,尤其下山的时候殊难掌握平衡,一不留神屁股蹲儿就坐到石阶上了,连大腿都是湿的。
  我们只得和上山时一样,靠着缆车和小巴下去。不过这回遇上一个爱好开飞车的司机,几乎是一路狂飙下山的。前半段轮胎上着铁链他还收敛一点,等下了雪线,几乎就没再踩过刹车。
  双脚再次踩到实地的时候我和宁冉都已经面色惨白,互相搀扶着在盘山公路上步履蹒跚地往酒店走。
  鞋子因为在山顶沾了雪,化掉之后湿漉漉的,又在路上裹了一层泥浆,真像是刚从山里逃难出来的。配上这凄风苦雨的天气,着实狼狈得很。
  到酒店之后我们全身都酸软乏力,四肢都冻得僵硬,也没有心情吃饭,背包一扔就双双躺倒在床上。
  这家酒店的客房都分布在一片小洋房里,互相之间不会受到打扰,路上甚至鲜少见到客人,环境清幽得有些过分。
  我们躺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来,除了自己哼哼唧唧的叫唤,只能听见窗外轻灵淅沥的雨滴声。
  “去吃饭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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