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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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方伯不能置信瞪唐幼一:“谁喜欢了?!你别胡说八道毁我清白!我心里只有你婆婆!你再敢乱说,相不相信我一头撞死在那棵树上!”
  唐幼一头疼地看着这孩子似的方伯,真是老顽童一个。
  经过一番调解道歉,唐幼一终于把方伯从那妇人手中解救出来。
  马车上,方伯在哎哟哎哟地揉着自己被掐疼的胳膊:“真是野蛮泼妇,居然当众强抢民男!”
  唐幼一靠着车厢壁,看着坐在对面的方伯,再一次发觉,要不看他的白头发和那张皱脸,他的身形是真如小伙子挺拔。
  方伯发现了她打量的目光,没好气地扭开身,不给她看:“看什么看!”
  唐幼一讪讪别开视线,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出来。
  “方伯,您别惦记婆婆了,婆婆她不会回来了。”
  那方伯没料到她会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愣了一下,冷哼:“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她写信给你了?”
  唐幼一摇头,望着虚空,淡道:“离开就是离开了,回不去的。就算回来,也不会是从前的婆婆,您何必执着呢。”
  方伯眼睫抖了抖,瞥眼看住她。
  唐幼一感觉到他的视线,扭头看他,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在探究什么。
  她以为方伯是在疑惑她说这些话的原因,诚恳道:“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忍您这么辛苦地等婆婆。”顿了顿,又加一句:“或许,她现在过得很好,身边有人了呢。”
  方伯移开视线,并没有因唐幼一的话而变得哀伤,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反而沉稳寂静,有种坦荡荡的从容,显然在这方面早有思虑。
  他动了动嘴唇,略显苍老的声音,在缓缓的语速中,显得异样好听。
  “我不知旁人如何,对我来说,心里有了人,就等于纸上有了墨。落了笔便褪不去了。不管她走了,或死了,也不会改变。除非那张纸烧成了灰。”
  唐幼一有些动容:“可婆婆并不知您对她的执着,这有何意义?”
  他轻轻哼笑,语调稀松平淡,好像这件事做起来一点都不难。
  “不知便不知,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唐幼一眼眶不由湿润,没想到方伯如此年纪,又如此桀骜的人,居然对感情这般执着:“这不苦吗?”
  方伯瞥了两眼她发红的鼻头,喉头微震,发出愉悦的笑声:“苦的又不是你,你哭啥?”
  唐幼一眨着泛着泪花的眼睛,对方伯认真道:“方伯,我向您保证,有机会我一定让婆婆知道您对她的死心塌地!”
  方伯让车夫先送唐幼一到家,然而马车还没来门前,就远远看到夜色下,围在铺子前的人群,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唐幼一趴在车窗上看,神色慢慢诧异,下车奔过去,推开围拢的人环,来到铺子门前的时候,脸上只剩惨白。
  方伯也跟着下来了,他骂骂咧咧地推开窃窃私语的人群,站在唐幼一身旁,神色冷峻地盯着被劈得破破烂烂的铺面。
  四周地上都是铺里面流出来的酒,凛冽的酒香萦绕在四周,可见里面的酒也砸没了。而破破烂烂的铺门上面,依稀可看出上面两个油墨大字:“荡.妇”
  有个交好的街坊上前:“唐掌柜!您可回来了!崇延变天了!不止您这儿,崇延的酒铺子今晚都遭殃了!”
  唐幼一和方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听说是杨记搞的鬼!”
  方伯让唐幼一在家中等等,说要回去看看他的酒有没被砸,唐幼一不敢一个人呆在家,便跟着方伯一起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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