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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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焦躁似的。
  可惜,她这边逼着自己把心思放在练武上,精神集中,调动身体每一个部位去沉浸在舞剑上,直到酣畅淋漓的过了一次,已是脸上微微发汗,阮熹正徐徐吁出一股郁气。
  却不知何时,阮爹那边叫人拿了他那把挚爱的琴来。
  颇有闲情逸致地和美丽漂亮西域美人的颂姬谈风弄月,一个弹琴一个伴唱,倒是雅致。
  按理说,这样一幅情景,怎么说也碍不到阮熹身上的,她的眼睛,自然集中在剑上。可惜,在宫辞离开去准备婚礼的第七天,她爆发了。
  那边两人悠然闲适,又时而双眼脉脉对视的模样,都说鸳鸯成对,她一个人看着这画面,被刺激了,阮熹不由得大喝一声,把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男女拉了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不懂女儿突然发作是哪样,都说母亲是最懂女儿的,颂姬率先反应过来,眨了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开口道,“阿熹,怎的了?”
  这个要怎么说,该说她心很烦,对即将到来的成亲焦虑么,说出来,恐怕颂姬都发笑。
  她做出一个困扰的表情,漂亮的五官皱在一起,“我不知道。”
  阮熹父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反常了反常了。
  一向清冷自制的女儿竟然会这样,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可眼看着她困惑幸灾乐祸也不是做父母的心态,是以,阮爹向颂姬使了一个眼色。
  颂姬收到声讯,试图和阮熹谈谈,“是烦心事么,跟娘说说。”
  阮熹摇摇头,拒绝了,把手中的剑一扔,直直的插入地面,那深度,三尺的青锋没入,只剩下剑柄在发颤。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阮爹摇摇头,把琴一放,走到那剑插入的地方,转了三圈,才靠近,握住剑柄腕子一动,抽|出深入地面的长剑,视线落在剑身上,叹息道,“看样子,情况很严重啊,这柄剑都毁了。”
  这把剑,虽不是什么说得上名的绝世好剑,但品质也不差,由上好的匠人打出来的,比起一般江湖小卒佩戴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颂姬走上来,亦垂眸看着那剑,剑身上细小的纹路裂开不规则的痕迹,着实触目惊心,她一顿,把视线投到阮爹的脸上,“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劝劝?”
  阮爹把剑往地上一扔,揽着颂姬笑道,“别管了,儿女的事,儿女自会解决。”
  他说罢,眨眨眼,样子调皮,完全没有平日温润的玉|面郎君模样,“你说,宫家小子多久没来找她了。”
  颂姬听了,登时恍然大悟。
  ***
  宫辞的确有几日没来了,他自从使尽了办法,让阮熹答应嫁给他之后,兴致勃勃的回去芙蕖宫准备婚礼。
  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来看阮熹。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婚礼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宫辞自然想让两人有个好回忆,是以,很是用心,几乎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连婚服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宫辞看着精美的凤冠霞帔,一张清秀的脸红了起来,他想阮熹肯定喜欢的,宫辞都忍不住想象她穿上这套衣服的样子,一身红装,皮肤白白的,嘴巴红红的,触目惊心的美,只属于他,眼底也只有他。
  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他越想越按捺不住,心底发热,只恨不得把礼服快马加鞭送过去。
  可转念一想,阮熹远在兴州呢,就算骑着流星快马,最快也要两天的路程,宫辞眉头一皱,这不行!
  这两天的行程,倒是提醒了他,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他们有七天没见面了!
  自从确定在一起之后,两人就没超过一天的时间是分离状态的,因此自己这几天忙碌,以及期盼,空暇下来倒是时时刻刻想起阮熹,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可手头的事没忙玩,只好耐着心思忍耐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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