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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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堂堂皇子与臣女之间能有什么事?难道还会有甚共同话题需探讨的不成?
  不知是自己过于敏感,还是刘清洵确实话里有话,总之姜柠觉得他今日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姜柠是个十分自知的姑娘。
  她不但时刻清楚自己的分量,更清醒地明白对方的身份地位,因而才使得她在任何时候都能进退自如。这种进退自如并不虚,自始至终都是踏踏实实的。
  就好比刘清洵而言。在姜柠的认知里,他二人不过泛泛之交,她并不觉得自己与这位天家里的人有丝毫可以拎出来说的交情。故此她觉得捉摸不透,从刘清洵今日莫名来看她的行为上来说,就很是让她捉摸不透。
  “为何这样看着我?”刘清洵轻笑了下,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却又偏偏明知故问。
  或许姜柠不知的是,刘清洵看中的,换言之他需要的,就是她这份恰到好处的“自知”。
  姜柠被他这样蓦然一问,聚拢的诧异迅速消散在她眸底,此刻她才惊觉不好。刘清洵是何等人物,哪里是由得她在这里胡乱揣测的?
  啧,不知以后哪家的冤屈姑娘会前赴后继地嫁入皇室,说句话都要斟酌半晌,怕是要累死了。
  “只是在想,如殿下这般优秀之人,日后迎娶的皇子妃该有多蕙质兰心。”她大言不惭地扯了个谎,倒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刘清洵闻言,意外地勾挑了下唇角,静静地垂眸睇着她,只笑不语。
  残阳弥留了份金光,斑驳在芭蕉弧纹的漏花窗上,似隐还现北北,投了千姿百态的光影下来,细腻描刻着他清隽疏朗的身形轮廓,愈发显得他温润翩翩,颇有番公子世无双的气质。
  其实姜柠也并非没有猜测过,像刘清洵这样淡墨暖酒般的人,若多年以后当真被缚于龙椅之上,犹如困兽,不得自由,也实在是令人惋惜。
  思绪游离间,姜柠隐隐又听身侧之人淡声轻语了句:“等我回来,再作答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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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柠算了算日子,然后往西山镖局走了一趟。
  她选了些大补的药食去探望宋南芷,到的时候不巧赶上她刚换完药歇下了,姜柠也没打扰,将手里的东西交代给了侍候宋南芷起居的婢子。
  反正来日方长,往后定有见上的时候。
  只是让姜柠瞠目结舌的,是在平生第一次瞧见陆绍人的“紧张”之后,又平生第一次瞧见了陆绍人的“狼狈”。
  她真的从未见过那奸商如此狼狈。
  虽说陆绍人一向不修边幅,但在打理自己这方面,简直是精益求精,无论何时都保持着风流倜傥的洒脱模样。但瞧如今,额前的碎发凌乱散落,胡子拉碴的显然几日未曾打理,奢华缎袍上尽是褶皱污渍,估摸着也得有几日未换洗了。
  全然一副蓬头垢面的邋遢样儿,哪里还有从前的衣冠楚楚,唯独精气神儿看上去倒还算不错。
  “没事吧?”问宋南芷,也是问他。
  看陆绍人的样子,估摸着是陪那女师爷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姜柠声色间不由地掺了分担忧。
  陆绍人是嘴上坏了些,人也没个正形儿,但不管怎么说,他这些年总归是照顾她很多,教会她很多,于姜柠来说他是益友,亦是良师。
  姜柠私心里定是盼着他好的,自然也盼着他喜欢的姑娘好。尽管陆绍人此刻也许还不确定自己对人家的心意。
  陆绍人“嗯”了一声,坐于凉亭石墩儿上,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尽后方将茶盏移开唇边儿,睇了姜柠一眼,“难得你肯舍得主动来找我。”
  他语气惯是往日的那番狷狂,邪佞勾唇挑笑:“怎么,想我了?”
  姜柠白了他一眼,同时心里也安稳了些,看他还能不正经的样子,想来是没事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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