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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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讲繁文缛节。
  此时画溪托着他,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画溪将他的手托得越紧。
  “我没事,可以自己走。”他侧头,小声对画溪道。
  画溪道:“还说可以自己走,刚才都险些摔着了。伤口本就不易好,要是再摔一跤,岂不是更难好?”
  柏之珩微微叹了口气,由她搀着往马车走去。
  几人刚出了门,骆葭瑜先登上马车,画溪扶着柏之珩走在后面。
  下台阶时,她目光朝街对面一瞥。
  整个人顿时犹如木雕泥塑,腿跟长了根扎在地上了一样。
  小雪飒飒。
  雪粒子裹着北风肆虐,沾在身上,顷刻间便化成细小的水珠儿。
  那个人不知在檐下站了多久,头顶一层白绒绒的水珠。
  水汽蒙蒙。
  他浑身穿着玄衣玄袍,冷冽干净,又透出几丝肃然。
  隔着雪帘望过去,画溪看到景仲眼里似是有光。
  四目相接的刹那,他的嘴唇翕动了下,但最终没有开口,只默默地站在那里,静静凝睇着她。
  那一刹那间,画溪脑海中一片白雾茫茫。
  她自个儿都辨不清此时在何处,身边是些什么景致。
  时光轰然一声,倒流到了景仲送她出信城那一日。
  那日天有大雪,鲜艳灿烂的宫墙被雪挡得灰蒙蒙。
  他一声不吭,没有半个字的交代,将她送离信城。
  一开始,她顶着龙洢云的名字嫁去柔丹,成了他的妻。
  再到最后,他误以为她是无心之人,撕毁过往所有,送她离开。
  自始至终,他们之间就是错的。
  他是九层苍穹外的皓月星辰。
  她是凡界泥塘中的烂泥碎叶。
  本就不该同日而语。
  他送自己的离开,说明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再纠缠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不是他想要干干净净了断的么?甚至还自作主张连她的后路都安排好了。
  既是如此,又到这里做什么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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