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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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能有多疼?”乔氏忙道,“不妨告诉你吧二少奶奶,我那四儿媳妇生产的时候,我就是让她手里捏一把花生让她自个儿躺在炕铺上生,家里事儿多,男人们要下地,我又要忙着去给母驴儿接生,所以,哪能有多疼呢?还不是跟个老母鸡下蛋似的……再说了,当年我生我们铁蛋的时候,还边纳鞋底边生呢!还不是哼两哼就生下来了?——二少奶奶,这女人生孩子,其实还真没你想的那么娇弱!瞧,我们青云不是给我好好生下来了?我那四儿媳妇还说——娘,你还是去看着圈里的母驴儿要紧,我自己会生,别耽误了大事儿!”
  锦绣感觉一阵眩晕。
  生孩子,一,不请稳婆,让她自个儿躺在炕铺上,这本来已经超出她所认知想象的范畴是的,锦绣这人就算再不娇气,可这种滚滚天雷的奇谈怪论,她也觉得实在是目眩耳晕。二,更别说,还有什么不去看媳妇,并令其手拿一把花生乱唱乱叫,甚至自己去照顾生产的母驴儿的……锦绣整个人都要晕了。
  那乔氏妇人还在口沫横飞绘声绘色地形容道述,说,她四儿媳妇如何如何厉害,几年就是好几胎,而且个个都是自己生的,一个稳婆都没请,还都是带把的……
  终于终于,说着说着,场上气氛一阵默然,卢信良忽然开了口。声音淡淡地,冷冷地——
  “你这样虐待你家媳妇,你儿子呢?你儿子都干什么吃了?他不吭声吗?”
  锦绣的心,一下就如开春的山野化冻般,尽管乔氏的话听得背心发凉汗毛直竖,可是,卢信良这一声,“你儿子呢?你儿子都干什么去了?”她感到一阵欣慰心暖……锦绣又把自己的手,轻轻搁在卢信良的手背。
  卢老太太笑道,“不行!那可不成!这稳婆肯定要请,到底关系香火血脉,怎么能如此草率?”
  又吩咐问,“吴总管,上次我让你去请京城里最有名的那个东洋产婆子进府,可有消息了?”
  到底是诗礼贵族之家,卢老太太的微笑在秋日午后的阳光中清清浅浅,气韵平和。吴总管一一回了,说马上进要入府候着了,请老太太放心。
  锦绣刚还在想,唉,看来这投胎也是门技术手艺,幸而自己没投胎在乡下,就像这乔氏儿媳妇那样的命,要不然,摊上一个乔氏这样的婆婆,再遇见一个村野莽夫,估计,她再嘴硬,再想和天斗,和地争,也是扛不过那命的……
  刚一想完呢,卢老太太又问,“对了!你说如果想要抱个孙子,这媳妇生产的时候,手里捏一把花生,还……念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锦绣哼地一声就冷笑,“婆婆啊婆婆,你就是容不得我夸你是不是?”当然,声音很小,没有谁听出来。
  卢信良忽然搁下了碗筷,“娘!”他说,“这么荒唐的胡言乱语,我看,你老人家还是别听了?”又转向青云的母亲乔氏,“看来啊,幸而这青云是跟着我的,若舍妹真嫁到你府上……”
  然后,微抿了抿唇,便不说,神色淡漠,表情高冷,意思再明显不过。幸而是入赘,要不然,妹妹嫁到你们那儿做媳妇,也是罪孽一场。
  卢信良最后又给她母亲下了最后一次通牒。
  他微蹙着眉,从侍女递来的托盘中取了里面的丝巾拭拭嘴角。
  他站起了身,很是不耐地,“娘,你老人家别搞那些名堂了,对我来说,锦绣母子平安,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你觉得呢?”
  生儿生女,他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写着写着,我突然好想要相爷这样一个老公怎么破?o(╯□╰)o
  能在老母面前理智给提媳妇护短,这在婚姻里,比什么都重要……切忌啊,妹纸们,以后找老公,这条不能没有!
  第88章 都是撩夫惹的祸
  看来这卢信良倒是改变不少啊?
  锦绣吃地忍不住又想:难道, 这就是自己一手调1教的结果?
  锦绣又开始得意起来,恢复从前的沾沾自喜:想这以前的卢信良,他可不是这样的人?以前的卢信良,绝对的重男轻女,要他亲口说生儿生女无所谓, 呵,她肯定觉得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夜里,锦绣沐了浴, 她在灯下看着书, 是一本《论语》。头发松松用一支白玉簪子挽了个髻。披着件绣兰花玫瑰色上衣。卢信良不知从何时也洗完了澡,走过来,两手撑在书桌,以把她圈住的姿势,耳鬓厮磨,身子贴在锦绣的背后。
  锦绣笑, “去!人家正看书学习呢?——这不是你说的,什么这读书之法,在循序而渐进,熟读而精思, 对了, 还是朱熹那老家伙所说的是也不是?”
  卢信良显是愕然,手托着对方的腮,把她上看看,下看看, 左看看,右看看,眼睛就像没上了锁似的牢盯在她脸上。
  “娘子,你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两个人就那样说了好一阵儿的话。其实,他们谁也不知道,尤其是锦绣,沾沾自喜觉把对方调/教成功的同时,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深受对方的改造和影响——就比如,这《论语》。她问他,“这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是个什么意思?卢信良哪有心情给她讲这些?锦绣现在的样子,真是……真是可爱死了。惹得他一阵心旌摇曳,浑身如沐春风,又或者天上掉下来一个意外之喜,把他砸得有点晕头转向,“夜深了,不看了,娘子若是要学习,明天再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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