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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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生乐呵呵地听着媳妇唠叨,一点也不嫌烦,这都是媳妇心疼他呢。他不觉得自己需要补什么,倒是媳妇身子这么弱,才要好好补补呢。到时候做了肉,还是让媳妇多吃点吧。
  最后周琳又量了自己的尺寸,发现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本来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对周琳来说,没有变化才是最大的问题啊,翻过年她都要十七了,胸前还是两个小笼包,一点也没有进化成大馒头的迹象。每次福生摸得爱不释手的时候她都有点羞耻,总想说,无知的少年啊,这么小点你都稀罕得起来,是没感受过波涛汹涌的好处啊。
  周琳想了想有什么丰胸的好食谱,发现大多都需要木瓜,然而本地并不产木瓜,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最后好不容易才在脑海的记忆力扒拉出一个“三黑”粥的食谱,就是把一把黑米、一把黑豆放到温水里浸泡两刻钟,然后放到锅里熬煮,等粥沸腾后撒入一小把黑芝麻,搅拌均匀后继续煮到软烂即可。
  不管这法子可信不可信,她决定以后每天早上都喝一小碗三黑粥了,死马就当活马医了。就是福生连着几天在早上的餐桌上见到一碗黑乎乎地粥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媳妇,这碗粥是做什么的?怎么你每天早上都要喝?”媳妇向来不是个爱吃独食的,偏偏这次煮的粥她都一个人喝了,肯定有问题。
  问了几次,周琳才扭捏地坦白了。福生失笑,“大有大的好处,小也有小的可爱,只要是媳妇的,大小我都爱。不过这粥我看也都是补气血的好东西,你要是想喝就喝吧,总归没有什么坏处。”
  等到晚上的时候,福生仔细体会了手下的感觉后,悄悄跟周琳说,“说不定你那个劳什子三黑粥还真有用,我怎么觉得是大了点?”
  周琳一听,惊喜地丢开福生的手,自己覆上去捏了捏,仔细感受一番,对福生的话将信将疑,她怎么没有觉得变化多明显呢?
  被媳妇一手拂开的福生,硬挺挺地被晾在一边,他看着媳妇用嫩生生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捏来捏去,一阵血气翻涌,还是忍不住扑了上去,“别摸了,反正也是给我看的,我喜欢就好了......”说着就堵住了周琳的嘴。
  夜凉如水,屋里却春意浓浓,连月儿都羞得躲进了云层中,露出半张小脸,只有几颗星子,懵懂地眨着眼睛。
  第二天,腰酸腿疼的周琳还是得爬起来做冬衣,三个人的冬衣对她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容不得她偷懒。
  本来她就担心木棉不保暖,只能使劲往里面絮木棉,压得结结实实地,一件衣服做出来得比别人重一斤。虽然她做得慢,但是活儿可不敷衍,木棉压得平平整整,针脚又细又密。为了好看,她还在婆婆的衣襟和袖口上用颜色相近的线绣了一圈卍字纹,这是她从梅子那里学来的几种技术难度低的绣法之一。她自己的衣服绣的则是花草纹,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花样,看起来倒是蛮小清新的,反正她是喜欢得很,更复杂的她也学不会也不想学了。不过就这样她做出来的衣服,也比一般的妇人好看多了。
  就连赵氏见了女儿现在做的衣服,都很意外,好像前不久,闺女连怎么裁衣服都不会,突然就变成针线行家了,不过再看她闺女做衣服的速度,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说赵氏了,就说她婆婆陈氏。今年夏天,周琳给她坐了一套褚红色的夏衣,一向端得住的陈氏穿着在村子里转上几圈,听着其他人夸她的衣服别致又大气,“都不像乡下的老太太了”,她再谦虚几句,“都是我那二儿媳妇,我说不要,还非要给我做,要我说,就我这半截身子埋黄土的老婆子了,还穿什么新衣服?没得费钱费功夫的......”
  别人怎么会相信她这话,只不过还是配合着她说,“你儿媳妇也是孝顺。说起来咱们养大了儿子,给他娶了媳妇,不就是要享享清福的吗?”然后笑着打趣她,“现在说得倒是谦虚,回到家别不是躲在被子里偷笑的吧?”说得陈氏脸红了又红,这才觉得自己不稳重了。
  等到三件冬衣做完,已经快到腊月了。陈氏拿到儿媳妇送来的新衣服,喜欢得不行,只是再不敢刻意炫耀了,不过等她穿出来,就不信她们不羡慕。
  只是周琳对婆婆的欢喜并没有多少在意,她担心的是,周鑫去南方可是一个月好多了,现在还没回来,也没一封信送回来。不过想想现在的通信效率,就算写了信,也不一定能比人早到家几天。这时她才恨自己无能,别的穿越者改朝换代都不在话下,搞个邮政通信系统更是轻而易举,她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随着时间越来越逼近腊月,眼看就要下雪,周琳更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的,隔几天就要回娘家问一次。毕竟周鑫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就这样一个人跟着并不熟悉的商队去了千里之外,她怎么能放心呢。这时她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拦住他了,跟富贵钱财相比,她还是觉得亲人的安危更加重要。
  不过要说更忧心的还是李氏,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恨不得天天住到庙里,早晚三柱香,求佛祖保佑她的小儿子平安归来。不求他赚多少钱,只要人回来就好。她倒和周琳一个想法,后悔当初一时心软,同意了儿子的请求,对未来的媳妇都有了一点意见。要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儿子怎么好好地突然要去南方贩货了呢。
  就在全家人都忧心忡忡的时候,今年的第一场雪下来了,随着当晚飘进来的雪花进门的,还有瘦了不少的周鑫。他现在又黑又瘦,只有一双眼明亮异常,身后的牛车上装了满满一大车货物。然而全家人都惊喜地围着他,问不完的话,李氏更是一把抱住儿子,又哭又笑又骂,没有一个人关心他此行赚了多少钱,带了多少货回来,只想知道他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有没有饿着,冻着......
  这就是家人。
  从头天晚上开始下雪,周琳就心神不宁的,闭上眼就是周鑫在积雪遍布的山道上艰难地行走,她在梦里看得心惊胆战,惊醒过来几回,每次醒来都要打开门看看雪下了多深。福生看媳妇翻来覆去,起起睡睡,怕她着凉,终于忍不住把她按进怀里,牢牢抱住,“你就是一夜不睡,还能替他赶路不成?我看金子挺机灵的,肯定不会有事,说不定现在他就回来了呢。”
  周琳被福生抱得动弹不得,最终难敌睡意,迷迷糊糊地睡了。临睡前她还想着,明天一早一定要回家看看,希望金子真的已经到家了。
  也许是晚上睡得太晚,等福生做好了早饭,周琳还没醒过来。福生怜惜她这段时间忧思过度,就没有叫她起来。在灶膛里撒了一把碎木屑,让锅里的饭保持着温度,就出门扫雪了。刚把院子里的雪扫了一半,就听到有人敲门,福生开门一看,正是周鑫,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笑得灿烂,“姐夫,我回来了,来看看我姐,她人呢?”
  “你姐昨天担心你被大雪堵在路上,一晚上都没睡好,天快亮了才睡下,这会儿还没醒呢。你等着,我去叫她。”福生说着就作势要去里屋叫媳妇。
  周鑫赶紧拦住他,“我坐着等一会儿吧,不打紧的,让我姐再睡会儿。”本来就是自己让二姐操心了,好不容易睡下,再因为自己被叫醒,他可不好意思。
  其实福生也知道他会羞愧,听了小舅子的话就马上停下了脚步,“那你吃了没?我刚做好饭,没吃的话一起吃点?”
  周鑫赶紧说吃过了,福生就让他在堂屋坐着等着,自己则拿起扫帚继续扫雪。周鑫一看放下包袱就出去了,拿起一把铁锸在前面铲起雪来,把厚厚的积雪铲到一起,地上就剩薄薄一层残雪了,这样福生后面扫起来就省力多了。
  等到连门外的雪都清理干净了,周琳才起来,端着洗脸水从屋里出来,正看到和自家男人一起走进来的周鑫,顿时惊喜不已,放下盆就迎了上去,“昨天夜里你姐夫还说,说不好你昨天晚上就回来了,竟然还真被他说对了。”转头又对福生说,“我看你都能蒙了眼去街边算卦了,这铁口直断的,赶上那边的黄半仙了。”看到弟弟回到家,周琳这段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一扫而空,笑容都明快起来了。福生也跟着露出了笑意,媳妇总算开心起来了。
  周鑫一溜小跑到堂屋拿出了自己带来的包裹,打开给周琳展示,“二姐,去了南方我才知道那边有那么多好东西。你看这熏鱼,这么大一条,在那边几文钱就能买到,到了咱们这边,就要卖到一百文钱。算上一路的花费,成本也不过一二十文,这一条就能赚七八十文钱。还有蟹钳、虾酱、淡菜这类海货都便宜得不行,到了咱们北地,都是有钱都买不着的稀罕物。想着快过年了,我还带了不少南式的糕点、干果,一样给你拿了点,让你今年不用办年货,走亲戚都特有面子!”周鑫拍着胸脯说着。
  南货北卖肯定有很大的赚头,这个周琳早就知道。就是前世,南方的水产和蔬菜水果,到了北方价格都会翻上几番,更不用说交通更为不便的古代了。但是同时也意味着这条商路风险更大走得更艰难。“看你瘦了这么多,一路上也没少吃苦吧?”她问周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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