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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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珩,你压根儿就不是像我喜爱你那样喜爱我。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听话又有些意趣的玩意儿,一个合适的主母人选,一个必须要负责的小妹妹。换句话说,”宜臻直视他的眼睛,“你压根儿就不喜爱我。”
  静默了好一会儿。
  长久的连桌上的蜡烛都快要烧完了。
  有下人敲了敲屋门,战战兢兢道:“主子,已经快到五更了,石大夫说,您该歇息了,明晚还要连夜赶路,他怕您身子熬不住。”
  宜臻立马起身。
  提着裙摆,转身也极其果决,不带丝毫留恋:“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如果是亭钰,或者是那个齐姑娘在的话,那个叫观言的奴仆一定不会来敲门说这样的话。
  更何况五更天,连亭钰都没有敲门说阿姐,得快些回府了,不然府里人该发觉不好了。偏偏卫珩的下人先来提醒说主子您该歇息了。
  这算什么?
  她轻扯唇角,忽然觉得今夜这一趟来的极其无趣味。
  极其没意思。
  卫珩不娶,她不嫁就是了。
  她有银子有产业,为何一定要嫁人,像松先生那样自由自在过一生不是也极好?
  “啪!”
  一只杯子忽然摔在门边上。
  四分五裂。
  身后传来一道极怒的低沉男声:“滚出府去。”
  宜臻的身形微微一顿,而后加快了脚步。
  “祝宜臻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姑娘心底的火气快要爆炸了,猛地转回头:“不是你叫我滚的?卫珩你烦不烦,非得闹得个鱼死网破你才得意么?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开了,相忘于江湖究竟哪里不妥当?我即便是被退婚声名尽毁再嫁不了人,我剃了头发去做个姑子我也极满意,很不必被你在这里这样耍着玩儿!”
  “......”
  卫珩攥了攥拳头,而后又松开,叹了口气,“老子没说你。”
  “这屋里除了我还有旁人吗?难不成还躲着个花妖狐媚,绝色女鬼?卫珩,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磨磨唧唧的孬种坯子货了?!”
  ......卫珩是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江湖浑话。
  说实话,这小崽子方才噼里啪啦念了那么一大串,话里话外意思只要一个:退婚。此刻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他脑袋上扣那么一顶大帽子,他心底里的火气也被勾上来了,眼眸里阴沉如墨,抬手又往门边砸了一个杯子。
  “观言,你给老子滚出府去!”
  屋门外就是一静,半瞬后,传来观言微颤的告退声:“奴才自去领罚。”
  小姑娘身上的戾气这才退了些,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俯视的神态还有些不屑。
  “你还有什么事直接说,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瞧?天都亮了,再不回府我才要惹□□烦,你以为我如亭钰一般空闲自在,随随便便就能逛到你家院子里来么?”
  大抵是心里真的极委屈极火大,她这会子就跟开了间兵器坊似的,说出话没一句不带刀子,刺的人脑壳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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