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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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梨不明白这位青莲姑娘跟自己连话都未说过一句,面儿也未照过一次,她这恨意是从何而来,不禁处处给自己挖坑使绊子,还揭破了自己女子的身份。
  棠梨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水军大营,这里是水寇的老窝,那些水寇横行岳州十数年之久,烧杀掳掠为害一方,可不是什么良民,他们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徒,他们根本没有底线,也正因此,青莲此时揭破自己女子的身份,真可谓十分恶毒。
  棠梨甚至都能感觉到那些明显不怀好意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这些目光并不包括大当家,棠梨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大当家虽是这水贼的头儿,但他跟其他那些水寇不一样,即便他目光阴冷神色不善,但棠梨却觉得比起外头那些水寇,这位大当家该是可以讲理的。
  想到此,棠梨笑道:“哪条王法规定女子不能做大夫了,况,青莲姑娘刚可是亲口说看见在下给齐王殿下行针治疗顽疾的。”
  青莲:“你,你根本就是齐王的人,不然怎会那样医病。”
  棠梨:“青莲姑娘此话从何而起,在下身为大夫,行医治病乃是本份,齐王殿下多年被顽疾所苦,求到我头上,我若不能医也便罢了,既能医如何能推脱,至于怎么医病,青莲姑娘并非医道中人,又怎知医病之法。”
  青莲:“便你再巧舌如簧,齐王跟你也绝非寻常,既跟齐王有牵扯你便是官府中人,大当家,跟官府牵扯之人,绝不能留。”
  棠梨暗惊,这青莲分明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自己跟她哪来的这么大仇。
  想到此,便道:“大当家,在下是大夫,大夫治的是病,却不会问病人的身份,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贩夫走卒,只来求医,在下便绝不可袖手,这于身份并无干系。”
  大当家冷冷看了棠梨一会儿:“来人,押去地牢。”
  根本不容棠梨再说什么 ,进来两个汉子,推搡着棠梨出去了。
  所谓的地牢是靠着一片山壁挖的半截地窨子,上面挡了铁栅栏,上面一关门,下面便更黑了,棠梨适应了一会儿方才看清,其实就是个山洞,三面都是山壁,可想而知这水贼的老巢是依着山的。
  棠梨正在琢磨那位大当家,若他信了青莲,应该把自己直接杀了一了百了,或者把自己丢给外头那些水寇,但他却把自己关在了这里,倒让人猜不透他的目的了。
  棠梨不知想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抬头能瞧见铁栏外的明月,皎皎银辉从缝隙中穿进来,照在地上,一片银白。
  棠梨抬头看去,也不知有没有人发现自己失踪了,她常常住在叶府,久了爹娘也都习惯了,若自己不回叶府,叶府的人大约会以为自己回了竹山县,如此,只怕得过几日才会发现自己被绑架的事了。
  不对,还有甘草呢,刚才问了那个婆子,那婆子说只有自己,并无旁人,可见甘草并未一起绑来,这些水寇杀人不眨眼,若怕甘草报信,说不准便杀人灭口了。
  想到此,棠梨心中更加担忧,正在此时,忽听哗啦的声响,铁栅栏门开了,棠梨微微眯眼,才看清来人,不禁道:“大当家深夜来此有何赐教?”
  第161章 冲冠一怒
  大当家:“这水寨□□有三位当家, 除了我还有二当家三当家, 以他们的行事作风, 必不会放过你,如今他们在外办事尚未回来, 我已令人备下小船, 可连夜送你回岳州。”
  棠梨:“大当家此举是因令弟的伤吗。”
  大当家:“若无叶大夫妙手回春, 小杰只怕性命不保, 我唐荆山虽是个大老粗,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棠梨:“大当家果真是明理之人, 不过大当家如此明白之人, 为何会留在这里,大当家便不为自己打算, 可令弟呢,难道大当家也想让令弟在这水寨之中待一辈子吗, 更何况, 说句不怕大当家恼火的话,即便大当家如此打算, 可这水寨能长久吗,且这些年水寇屡屡作乱, 杀烧抢掠,恶行罄竹难书, 大当家以为朝廷还能隐忍多久, 一旦朝廷下决心清缴, 就凭这些乌合之众可能抵得住朝廷的精兵悍将吗, 到了那时大当家又如何自处。”
  大当家沉默良久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棠梨:“大当家何出此言?莫非忘了在下是大夫。”
  大当家:“ 你医术高明不假,但女子之中有你这般胆识的不多,有你这样见识的更是少之又少,一个只知医病的大夫想来说不出这番话来,即便你是大夫,但也必然大有来头。”
  棠梨失笑:“在下只是被大当家爱弟之心所感,想劝劝大当家罢了,且古人云,父母之爱子当为之计深远,大当家对令弟的拳拳之心只怕更胜父母,如此,自当为以后谋算,即便不想他蟾宫折桂光宗耀祖,想必也希望他平安和乐才是。”
  大当家脸色微暗:“叶大夫可是跟我说笑话不成,小杰的脚没了,便能保住性命,也成了瘸子,一个瘸子如何能蟾宫折桂光宗耀祖。”
  “令弟的脚……”棠梨刚要再劝,却听外头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大当家,远远瞧着像是二当家三当家的船回来了。”
  大当家:“知道了。”看向棠梨:“你再不走就走不了,若落在他们二人手中可没你的好果子。”
  棠梨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别管人家的闲事了,快步走了出去,跟着唐荆山行到湖边,果然有一小船等在哪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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