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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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罔突然开始近身肉搏,抓住就近的一个人,在他惊恐的眼神里,就要拧断他的脖子,直接抡起他的尸体去挡火苗。
  ……却被靠近的子安拍了拍他的手,池罔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一下。
  “不杀人。”子安声音很轻,却显得很温柔,他将自己的僧衣披到了他的身上,随即不敢多看地闪身走开,替过了另一边的防御。
  池罔心神一清,刚起来的杀意被他压了回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套上了这让他有些嫌弃的僧衣。
  他一身单薄的衣裳,被他一路走一路撕,剩的布确实不多了,甚至还有一条袖子被他自己撕成几片,刚才扔在地上用以记号之用。他一边的肩膀也露了出来,只靠另一边袖子可怜地连着剩下的布挂在身上。
  衣摆比齐腰处还要短一点,露出小巧的肚脐,皮肤白得在夜里透出一种珍珠似的玉润光泽,就算在夜里天黑,看不清他过分昳丽的容颜,庄子里敌人的眼神都紧紧黏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想去一睹真容。
  想到池罔刚刚以这副模样在外面御敌,子安心里便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恼怒,此时他分担了池罔这边的压力,连手臂上的烧伤一时都感觉不到了。
  池罔此时正将那件僧衣套在身上,却发现……这僧衣怎么也坏了一条袖子?他刚刚自己撕袖子,又换了一件断掉袖子的衣服,也是巧得微妙了。
  行吧,他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个。
  子安的加入使得刚才胶着的局面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两人联手向前压制,推进了作战线,为后面的孩子出来提供了空间。
  只是刚才池罔背对着他穿衣服的时候,和尚无意间一瞥,看到了那漂亮的腰上,居然还有两个腰窝……但这其实没有晃了他的眼。
  让他分心的,其实是他看到池罔后肩下的皮肤上,似乎……有一片红色的印记?
  那不是烧伤,他附近的衣服没有焦痕。和尚来不及细看,却记在了心上。
  孩子们已经从铁房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外面这架势,却也没有过分慌乱,按照子安的引导,一步步移到安全的地方。
  有了和尚的加入后,这边也控制住了局势。池罔没下杀手,却下了狠手,他手到之处就是骨头咔嚓碎裂的声音,直到他看到孩子们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远离了被火烧到的风险,这才开始破庄门,进行最后一道突围。
  走出庄门后,无人敢追上来,能打的都被池罔捏断了骨头,剩下的自认打不过,都躲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援军终于姗姗来迟。
  那是池罔许久未见的无正门下属余余,他带了人匆匆赶来时,庄子里大局已定。
  余余没赶上帮架,但可以帮忙善后,他分了人去处理庄子里的敌人,又分出人手安顿这些刚刚救出来的孩子。
  一行人狼狈的到了附近无正门的客栈里,池罔接过药箱,先给和尚丢了一瓶烧伤药。
  子安简单道了声谢,就帮着池罔打下手,处理起那自尽姑娘的伤势,给她重新包扎了手腕伤口,又开了固本养元的汤药。
  和尚的烧伤不严重,便给池罔处理起手上的伤势,他同为医者,用药分量自然心中有数。
  他取得了池罔的允许后,就直接从他的药箱里开始拿药,他磨了一些药粉,又去拿成药混对,池罔看了一眼,发现门道很对,完全不用自己操心,但他看了片刻,就觉得有些奇怪,“我的药放在哪里,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子安擦了池罔手上的血,认真的撒药包扎,“之前在江北处理瘟疫时跟在你身边,看你拿过药。”
  他手法娴熟,很快就把池罔的手重新包好了,池罔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却也一时没细想。他眼前还有别的事没处理,他起身与余余去了个僻静地方,子安知道他这是要商议门内事务,于是便守礼的回避了。
  余余的到来不仅带来了池罔的药箱,还带来了无正门的消息,但余余先为自己的迟来请罪。
  池罔没有因为这个动怒,他更关注的是别的事,“流流那边的形式,是不是已经很不好了?”
  余余神色沉重的回答:“门主明鉴,我们这次来迟,便是因为地方门人的故意引错了路线,他们敢这么为难,无非是得到了总坛身居高位之人的授意。”
  “代门主房流公子收到您的信号,便让我带人赶过来。不过我们这一走,他那边就更独木难支了……门主,您最好早点赶回去。”
  “我知道。”池罔点点头,“刚刚那个庄子的主人,便是这次门内带头反叛我的便是朱长老侄女婿,江北鼎盛布庄的张老板。他这处庄子,便是用来招待附近名门官吏娱乐之所,我从江北西边过来正好路过,就顺便端了这淫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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