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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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顾白思索着,蜷缩进李袖春的怀中,“清水签的是死契,那毓家表姐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玷|污清水的贞洁。死契对于家生子来说,相当于终身契约,必须一辈子在主人家当牛做马的。”
  李袖春耐心听他说着,知道花顾白这是替一知半解的自己科普。她好奇问道:“有没有办法,让这个死契在毓家那边没有效应?”
  花顾白在她怀中抬头,妖冶地斜了她一眼,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刚刚缩在她怀里撒娇吃醋的男子,“死契可不是活契,可以让外人赎身。死契相当于死当,该奴婢的婚嫁、转卖都归主子所有。”
  “这个我懂。”李袖春拉了拉他的头发,看到他瞥了自己一眼,心情很好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办法能让那位表姐,把清水的死契转卖出来。”
  花顾白动作一顿,眸光锋利,“你的意思是,从毓家表姐那下手?”他皱着眉头,看起来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李袖春也不恼他对自己的无视,自顾自起来给花顾白穿好鞋袜,心里想着终于可以叫恨春给他端水净面了。
  外面的大雪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袖春好说歹说才让花顾白勉强同意让自己把他包成一个大雪球。两人起初是手拉手走在回廊里,可是才走几步,花顾白就已经颇为不耐地扯着他的外衣嘀咕了:“妻主,难受。”
  李袖春忍不住大笑,他的样子委实像个在雪地里打滚的红色雪团子。可是也不能让他穿得那么单薄吧,她可不放心。想了想,李袖春把他的外衣扯开,搭在了自己身上,随即展开衣袍,把他拢入怀中,不忘贴心地把外套边缘搭在他的头顶,防止雪花掉在他头上。
  “这样舒服一些了吗?”
  花顾白红了脸,他知道恨春一定跟在两人后面偷笑了。不过,他还是顺从地靠入李袖春怀中,轻轻浅浅地“嗯”了一声。他的动作十分迅速,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别扭,而让李袖春暴|露在两人的空隙中被雪花波及到。
  恨春起初站在两人身后,后来不由得走在了两人前面,她暗叹主子们感情变好,对于奴仆们来说也是一种考验啊。
  领着两人到了院中用午膳的大厅内,恨春脚步一滞,有些犹豫。
  被挡住通路的李袖春在后面催促:“恨春,怎么了?”
  “没...没什么。”恨春匆匆扫了眼里面,侧过身让两人进去了。
  等进去之后,李袖春才搞明白恨春在犹豫什么。由于毓柳是客,理应坐在正对大门的东边上首的位置,所以两人前后脚迈进去,等于同时正面对上了毓柳。
  看到他肿起来的眼睛,李袖春的心中难免会带上内疚。别人昨夜刚刚与自己哭诉他的真心,而自己却堂而皇之带着夫郎秀恩爱,似乎真的不太好。
  花顾白也是一怔,嘴角的笑意夷平,抿成了一条线。他眯着眼睛,毫不分说地暗地握紧了李袖春的手,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恨不得黏在李袖春怀里。
  “妻主,我饿了。”他扯动了她的手,让她回神,看起来根本不愿意给毓柳留半分情面。
  他也根本不想给毓柳一分幻想。
  李袖春从头发丝到一根脚趾头,都不容毓柳惦记。
  他闷声不吭地想尽办法让毓柳看到自己对李袖春的态度。
  凤君霸道嚣张惯了,起码坐了那个位置十年,这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瞬间原形毕露。
  李袖春敏锐地感觉到身侧之人的举措,心里不由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讨厌花顾白对自己的占有,甚至对他这种行为感到愉悦。她侧头看到花顾白乌色长发披在他的肩上,衬得他白净的脸更加宛如白玉,锋芒毕露的他让她根本挪不开视线。
  这样的男子,理应骄傲地捍卫自己的主权。她也由得他炫耀,小心地把他带到空位上落座。
  “用膳吧,不是说饿吗?”她温言道,手上动作不停,给他的碗中夹入他喜欢的菜色,顺手还抢过恨春的活计给他满上了一碗菜粥,吹了吹,不动声色地打断毓柳与花顾白之间的敌对气氛,“趁热吃吧,你的脾胃不好,多喝些粥。”
  花顾白乖觉地低下头拿过碗筷,静悄悄地喝着,这回倒是收回了盯着毓柳的眼神。他对李袖春的纵容感到欢喜,眉眼间都是喜色。
  看到他确实有听话,李袖春才回过头对一直看着自己的毓柳笑着招呼道:“毓公子也多吃点,我们院里没什么山珍海味,委屈你了。”
  此话一出,毓柳的表情瞬间黯淡,而花顾白也诧异抬头。
  ‘我们’,她这分界定义的实在是太过清晰,让人想忽视都难。
  花顾白失了神,他满意地噙着笑给李袖春也夹了一块肉去,“妻主也多吃点。”那笑意灿烂而张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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