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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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传来几声鸟叫,贺慈撑了撑额角,伸手,落在睡得香糯的言喻的额头上。
  温凉的触感传来,贺慈紧抿着的唇角微微扬起。
  总算是退烧了。
  怕人起来没饭吃闹脾气,他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好的凉白开,这才下楼去买白粥。
  谁曾想,就这一来一回,就看着空荡荡的病服随便的丢在床上,拖鞋就那么两只,蹬的头不见尾。
  可想而知,当时他走的有多仓促。
  贺慈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病床上,神色骤冷。
  阳光和昏暗的的交错点恰好把他丢入深渊,帽檐遮住男生的大半张脸,他薄唇紧抿着,脸上的表情不辨喜怒。
  言喻不见了。
  阖黑的眸子敛着,贺慈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粥饭,捡起墙角的拖鞋摆回原位,像是这里的人还在一般,把一切都归置到原来的位置,这才挽起袖口,朝着另一间病房走过去。
  ...
  言喻一边大口咬着学校门口的肉煎饼,顾不得腰上的痛意,一边朝宿舍狂奔不止。还好刚才有护士进来提醒他换药,要不他也不能起这么早,差点错过了青绘赛,他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准考证什么的,都在宿舍呢。
  说了多少次了,不准迟到不准迟到!老蒋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耳边擦过,言喻下意识扭头看过去,高二三班门口乌泱泱站了一排人。
  以往的时候,都是贺慈在查考勤,他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会难为他们这群爱迟到的小同学。
  偶尔言喻撒撒娇,还能从贺慈兜里摸出两块糖。
  想起贺慈,言喻抿着的笑意僵在嘴角,明亮的眼睛暗淡了几个度。腰间的伤口隐隐作痛,好在蹭破的皮已经被人包扎过了,不动弹也没多疼。
  不知道谁包扎的,纱布沿着腰缠了两三圈,最后在后腰窝那块打了个蝴蝶结,丑死了!
  言喻!
  一声狮吼,吓醒了正在悲春感秋的言喻。
  对上陆宣那双突然兴奋的眼睛,言喻吓了好大一跳,伸出手就是国际友好手势,比完撒腿就跑,生怕对方在原地给他放个大呲花。
  你自个儿迟到也就算了,还想拉言喻下水?老蒋使劲揪着他的耳朵,言喻现在可还在医院呢啊!你什么心眼儿!给我在外面站着!
  就是。
  他什么心眼儿。
  劈腿小三惯犯!
  听着老蒋在那边骂着,言喻心里也舒畅了不少。
  疼疼疼!陆宣的脑袋跟着老蒋的手晃动,疼得他面部扭曲,还要身残志坚地指着那头带着白色鸭舌帽跑的飞快的小男生,是真的!
  老蒋冷哼一声,半信半疑地转过头,屁也没看见,拧着陆宣耳朵的手也越发用劲儿,你以为你是贺慈吗,天天看着言喻?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看看你那成绩最近退步的,说到这儿,老蒋可就来劲儿了,眯眼儿看他,年级里有些流言说你是谈恋爱了?
  陆宣一愣,您误会了吧?可别捕风捉影,就冲我这一张脸,那要是谈恋爱多少少女心都得碎了,不信你问言喻,我可干净呢!
  他妈的他倒是想谈啊,身边一个贺慈,一个言喻,光是往那一站,他就跟那衬托太阳月亮的星星一样,泯然众人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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