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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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爸爸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不要去想那个房子了,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周妈妈不置可否,两人换了一家海滩酒吧坐着晒太阳,周妈妈刚在阳伞下坐下,周爸爸去端饮料,转身回来,就看到有外国帅哥朝他老婆搭讪,他气得不行,过去把人赶走了,又问周妈妈:“你又不懂英语,你和他说什么呢?”
  周妈妈被他气得不行,怒道:“我怎么就不懂英语了,上次在机场,是谁去问路的?”
  周爸爸说:“那还不是比划的吗?”
  周妈妈气得要把饮料杯子扔了,“你管得着我和人说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英语比老周好多了,没想到被侮辱了。
  周洵和周凝两人手牵手在街上逛了一圈,周洵去店里买饮料,被里面的人妖店员热情搭讪,对方还从胸口摸出一张名片按在周洵手里又朝他眨眼,周洵被人调戏得颇不自在,周凝在旁边看着也不阻止,等两人从店里出去,周洵红着脸朝周凝解释:“我……我一直以为……他是女生……”
  周凝笑着说:“长得还挺漂亮的,身材也很好。”又要看他手里的名片,周洵心里警铃大作,不给他看,此时才从刚才被调戏的蒙圈状态回过神来,赶紧转身回去将名片一股脑还给了那个漂亮店员,又飞快走了,只把对方的同事逗得大笑。
  等两人回到了酒店,发现周爸爸周妈妈之间氛围尴尬,周爸爸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过来找周洵求助,周洵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两个明天自由行动吧,别跟着我们了。”
  他去给两人报了第二天环岛游的团,让两人自己行动,他则和周凝定下去潜水。
  第二天傍晚,周爸爸周妈妈回到酒店,两人之间气氛才变好了,周洵又从酒店里专门定了花和水果蛋糕,让给两人送过去。
  回到房间,周洵给周凝搽身体乳,抱怨说:“下次我们两个自己出来玩吧,不然还要担心他们两个,比起是来玩,更像来做助理。”
  周凝趴在床上,笑着道:“让叔叔听到你在说什么,他又要生气了,你和叔叔阿姨相处,有时候也注意一下用词吧。”
  周洵愣了愣,不想让周凝觉得自己不好,就说:“我知道,只是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随口就说了。”
  又低下头去亲他被晒得皮肤些许泛红的肩膀,问他:“你会觉得人妖漂亮吗?”
  周凝完全闹不明白怎么话题就转到这个上面了,他翻过身来看他,回想了一遍在路上所见,说:“有些很漂亮,有些就比较一般,还有的完全是不堪入目啊。”
  周洵说:“这里以这个做产业,有些人专门以他们这个群体为性幻想和性依托对象,我不太理解这一类人的心理。”
  周凝诧异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不由觉得好笑。
  周洵低头亲他,又继续为他搽晒后修复用的身体乳,想了想后说:“之前有接触一个g大的教授,他们的group专门做性别认同错乱群体的msm(男男性行为者)高危行为的hiv传播控制。”
  周凝望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周洵继续说道:“他的团队在国内研究了很多年,研究的基数有数百成千人,很多人是他们项目的长期参与者。”
  周凝诧异道:“这一类人,他们不会害怕暴露自己吗,反而愿意和那教授的团体长期接触?”
  周洵说:“大约每个人都在内心里认定自己是独一无二而受到关注的,又希望自己是能融入大众和大家一样的人而不受到排斥,树融入森林才会有安全感。每个人又都有倾诉欲望,所以他们并不排斥参加这种项目。他们有自己的团体,身边都是和自己同样的人,有朋友参加这种项目,其他人也就容易接受,所以最后有很多人愿意参加进这种项目,而且参加进项目,有一定补贴,这也是一个原因。我听那位教授说,他们项目拿到的资助,基本上都用来给这些人做补贴了,他们自己基本上不留经费。”
  周凝问:“他们这类人,是不是都会筹钱去做变性手术?感觉蛮惨的。”
  周洵摇头:“我不太清楚他们心理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会筹钱去做变性手术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平常还是以男性身份生活,只在有的时候会穿女装,他们里结婚率也很高,大多数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有些人对人生和他人会有责任感,有些人却完全没有,对自己和别人都不负责任的这一类人,惨与不惨,都不值得同情。而且里面有不少人是以从事性服务业为主职或者兼职生活,所以他们之中hiv感染率比同志群体还要高不少。”
  周凝把腿抬起来,用脚轻轻蹬了蹬周洵的胸膛,他不喜欢周洵用这样冷酷的语调说这些事,而且听起来很沉重,为什么出门旅行要说这件事?
  周洵顺势捞住了他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为他搽腿。
  “他们的客人,就是你说的会以人妖为性幻想对象的人吗?”周凝被他摸着腿,很是受用,简直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周洵做起事来却分外认真,继续为他搽腿,说:“不是的,就是……应该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有吧。估计有90%以上的客人,不会知道他们的性别,他们接待客人时,基本上都会穿裙子化浓妆,而且害怕被对方知道自己的性别,所以慌忙行事,使用安全套的概率不高,受伤了也不敢说,这也是hiv感染率高的原因。但也有一部分是专门喜欢他们这一类人而去找他们的。他们里面,有的人是想筹钱做变性手术,做了之后就会很有成就感和很高兴,也有的人是绝不想做这种手术的,只是喜欢穿女装,虽然认为自己内心该是女人,但更喜欢男性的社会身份和只喜欢体验作为男性的性快感……他们里面,大约也该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吧。”
  周凝说:“我们为什么要在床上谈别人这些事。”不由都要觉得委屈了。
  周洵说:“我只是在想他们这类人在泰国这种国家,是不是会过得更随心一些,例如之前遇到的很多做过手术或者没有做过手术的人妖,大家至少在心态上不会觉得自己不能见光,而且也很自由地约会自己喜欢的人。可见从某种方面来说,存在的确就是合理,没有什么人是不该存在的,只是看所处社会形态而已。社会形态也只是大流和强权决定的,并不一定就是合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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