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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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躺回床上,来卫慎都不得不承认这种久违了的感觉确实令人怀念,尤其是旁边还睡着一个散发着清香的小家伙。
  把人紧紧的抱进怀里,不过一会儿,卫慎也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忍冬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洗漱,她以为卫慎是去上朝,眼睛睁了睁,没睁开,她也就放弃了挣扎,低声说了句,“早点回来。”就又睡了过去。
  卫慎也没叫醒她,只是出门的时候,让刘伯准备好忍冬的早饭,和刘伯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就离开了。
  刘伯早就习惯了少爷这样刚回来又要出去的生活,只是听少爷这话似乎忍冬那丫头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有些犹疑的问道,“忍冬姑娘那边……”
  “她那里你跟她说一下吧,这段时间我不在府上,不要让她乱跑。”时间紧迫,皇上能让他在家里休息一晚已是开恩,所以早上一醒来,他便清点了几个人打算立刻动身去夏家堡。
  凭忍冬和夏棠的恩怨,夏家堡之行她必然是比哪一次都想去,可是情况不允许,他也不想看见她失望的眼神,干脆就让刘伯转达了。
  忍冬醒来的时候知道的便是卫慎醒来就去了夏家堡的消息,失望是有的,可他也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卫慎一定会带上她,如今他不带自己必然是事出有因,可是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她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她以为这么久的相处,尤其是静远山庄之行,她们的关系至少发生了一点变化,可如今看来,自己或许在他眼中始终都只是一个附属品吧,他感兴趣了可以哄着,他不感兴趣了也可以弃若敝履。
  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些事,忍冬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手里的粥动了两口便没了胃口。
  刘伯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看到没动几口的饭菜有些担忧,小女儿家的心思他不懂,但也猜到大约是和少爷有关,于是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少爷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嗯。”忍冬以为这是刘伯安慰自己的话,毕竟前一刻还和自己缱绻深情的人,下一刻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放在谁身上都会不高兴,她也不想这副样子,但就是有些控制不住,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她笑了笑,“我知道的。”
  刘伯年纪一大把,岂能看不出自己的话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可他也确实不懂安慰人,又说了两句便离开干自己的事去了。
  毕竟少爷这种今天回明天走的生活,作为少爷的女人是必须要习惯的。
  ☆、怀孕
  深秋过后便是隆冬。院墙上那满满的凌霄花只剩下褐色的藤和几片枯黄的叶子,看起来早没有了原先的美感,只剩下颓靡。
  忍冬原以为卫慎这次的任务会和以前一样,过个十几天或者最多一个月便会回来,但没想到这次却是一去两个月而且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卫慎让她不要出门,她也确实没有出门,重活一世,她少了很多不该有的好奇,两个月不出门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看看医书,弄弄草药也不觉得无聊,刘伯已经不教她武术了,说是她只要学会一些强身健体的就够了,再深入学不仅要吃很大的苦,而且以她的资质,实在很难有所进益,忍冬也不勉强,她学武是为了自保,或许也是为了能在卫慎身边有一席之地,如今也已经不需要了,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她怀孕了。
  卫慎刚离开的头一个月,她月事没来,当时她也没有多想,毕竟从刚来月事的时候她就因为长期劳作,加上吃不饱穿不暖而导致月事不规律,可是渐渐地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变得嗜睡且饭量也变大了,虽然没有出现孕吐反应,但作为一名医者,这一切也足够让她猜想了。
  自己给自己把脉是不太牢靠的,但这种事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卫慎每次事后都会让自己吃药,这足以窥见他对孩子的态度,滑脉不算是难诊的脉象,在隔七天给自己诊一次脉,这样连续三次后,她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欣喜,不安,期待,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却统统变成一个念头:离开卫慎。
  夏棠的仇可以再想办法,可这个孩子她却一定要保证他平安,这不仅是出于一个母亲的维护,还有对上辈子那个缘分浅薄的孩子的愧疚与弥补。
  可是凭她的能力,离开的想法显得那么不可能实现,也许可以和卫慎好好商量一下吧。
  她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一直等着卫慎回来,所幸的事她的反应不是很明显,刘伯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敏感,但小心起见,她就更是减少了出院门的次数了。
  刘伯还以为忍冬是因为少爷不在而不高兴,所以即便不善言辞,他每天还是尝试着过来和忍冬聊聊天,解解闷,可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和她说些少爷小时候的趣事。
  “少爷从小就很懂事,因为将军很少在家,他也不会问,就是怕夫人伤心。”刘伯说着,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他待在将军府也有二十个年头了,以前没受伤的时候也跟着将军回来看到过小少爷,如今一转眼小少爷都长那么大了。
  “少爷其实不是很喜欢学武,不过他总是说要有力量保护母亲,所以不管再苦再累,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忍冬想想着缩小版的卫慎一脸严肃的说这些话的样子,竟然毫无违和感,果然面瘫是从小养成的。
  “那他……”忍冬想问他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刘伯的话,卫慎小时候虽然早熟,但内心肯定很柔软,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想到他年幼失怙有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忍冬虽然没问完,刘伯却猜到了,他接着说道,“将军的死对夫人打击很大,而且族里的一些人也仗着他们孤儿寡母的欺负上门,要不是皇上念在和将军的情谊上护着我们,恐怕少爷小时候还不知会受多少苦,可即便这样,夫人也因为这些事郁结在心,没多久就去了,从此之后,少爷就更是少言寡行了,甚至最后一意孤行入了锦衣卫。”
  刘伯说起这些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愤懑,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带大的孩子的一种心疼。忍冬几乎可以想象那种情况,父母去世,家仆散尽,一个幼童面对着一群虎视眈眈的族人,即便有皇帝护着,可这份情谊又能维持多久呢,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自己变强,可读书入仕不仅时间漫长,即便做了官,也不一定平步青云,入伍从军他年纪还太小,唯一的机会便是入锦衣卫了,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看着,即便辛苦,但命却不会丢,而且这种身份更容易取信皇帝,也震慑人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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