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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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如从未拥有。
  这餐饭吃得简单,却叫人胃里舒暖,全身的血液都顺畅流动。
  处理掉垃圾,时濛又走向收银台,要了包烟。
  应是太久没抽的关系,拆包装的动作有些生疏。尤其时濛习惯右手拿烟,如今右手伤未痊愈,动作少了点灵敏度,亦欠缺准头,好不容易将烟抽出一支,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摸口袋,没有火。
  听得傅宣燎丢下一句“等我一下”,紧接着脚步声远去,玻璃门开合,时濛扭头,透过玻璃窗看见他立在收银台前,一道修长孤寂的侧影。
  时濛视力尚可,因此能看到傅宣燎嘴角那片被咬破的伤口,结了深红色的一层痂,看上去有种被欺负了的可怜。
  时濛知道他没在装可怜,他也确实抱了在自己这里尝尽所谓“等量”的苦的打算,毅力超群到让人心惊胆战。
  等到傅宣燎用买来的打火机,用手笼着火给时濛点上,时濛夹着烟,盯着上头的火星看了会儿,才送到嘴边。
  他很慢地吸了一口,还是因为不适应被呛得咳嗽。
  他不记得突然想抽烟的原因,却记得当初戒烟是为了谁,于是抬起头,看向和他一起伫立在冬夜寒风中的人。
  傅宣燎也看着他,用一种迷恋的、近乎贪婪的目光。
  时濛先是愣住,而后忽地扯动唇角笑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他说,“你还想跟我上床。”
  当下时濛是麻木的,不知是因为天太黑,风太冷,还是因为刚刚直面了一场令人绝望的自我剖白。
  而这种程度的调侃,对经过大风大浪的傅宣燎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是的,我想。”傅宣燎坦荡地说,“从前想,现在也想,以后还会继续想。”
  这回答又超出了时濛的预估,他一时羞恼,又觉得抓到把柄不用可惜,便道:“那说明我和你之间,只有最原始的身体依恋。”
  换言之,其他的感情都是由此产生的幻觉。
  对此,傅宣燎不认同地发出疑问:“那你为什么留着那些东西?仅仅因为身体的依恋?”
  时濛一哽,没想到话题又绕了回去。
  他开始没办法地编瞎话:“搬家的时候,混在行李里面,忘了丢掉。”
  “是吗?”
  “……嗯。”
  “时濛。”傅宣燎忽然喊他的名,“你抬头,看着我。”
  时濛不肯抬,又被那只温热有力的手捏住下巴,扳成面对面的姿势。
  时濛只好闭上眼睛。
  然后,他又听见傅宣燎用很近很轻的声音唤他,叹了口气,问他:“时濛,承认还喜欢,就这么难吗?”
  那声音很沉,里面有疲惫,有痛苦,还有浓重到要将人压垮的哀伤。
  是一种无能为力,也是这些日子来傅宣燎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负面情绪。
  时濛看不到,便当做没听清,直到闻见一阵古怪的焦糊味,不得不睁开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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