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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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两年后母亲离世的段落,陆诚和她聊得不多,所以她摸索着他的心情进行虚构的占比更大了些。
  他明明知道哪些是假的,却又硬生生看得眼中发热。
  “那时还年轻,阅历尚浅,很容易觉得害怕。”
  “这种事会让你觉得黑暗没有尽头,拨开一层还有一层。”
  接着,进入他到楚家生活的阶段。
  行文再度变得轻松起来,细致地写了楚文婷对他的照顾、楚诗楚诵和他的和睦相处,但若论灰色气息,还是比开头那一段更重一些。
  因为她给出了一些直截了当的忧郁。
  “但我一度走不出阴影。”
  “潜意识里,我觉得我是有罪的。因为父亲有罪,所以我就是有罪的。”
  “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摆平一切事情,直到近两年,我愈发清醒地发现我做不到。”
  然后,终于,她对陆敬山进行了一点点口诛笔伐。
  她提到楚诵被跟踪、提到二叔死缠烂打要他托关系帮他未曾谋面的堂弟上学。
  她也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我无意质疑我国赡养方面的法律定义,只是很疑惑,一个人只要生了个孩子,就真的可以永远在道德上压制这个孩子了吗?”
  “哪怕他欺骗了很多人、伤害了两个家庭?”
  “哪怕他在后来的这些年里,对每一个血缘关系上的孩子,都不闻不问?”
  她以一种淡泊的口吻,点明了陆敬山未尽抚养义务。
  在关于赡养的争端里,围观群众无疑会关注要求赡养的老人以前是否有好好抚养子女。
  “这就是我的故事。”
  她给这个故事做了收尾。
  过于简短,所以看上去无比疲累。
  最后,她又说:“其实,我很好奇,我的父亲到底是怎样想的。”
  “这些年,您与我毫无联系,没有歉意,也没有关心。”
  “我很想知道,那些不符实际的指责,是您的本意吗?”
  这是全文的最后一句话。
  是在问陆敬山,也是在给读者思考空间。
  如果是,陆敬山就是个本性不改且演技拙劣的骗子。
  如果不是,便是那些叔伯们兴风作浪,蓄意吸血。
  真是笔如刀。
  陆诚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奇妙的画面。
  画面中是江湖厮杀,谢青长剑在手,身形只消闪过对手身边,对方便无知无觉断气,血迹不见分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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