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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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吃一盅?”王哈儿逗道。
  “我心里不耐烦。”
  “为你哥哥?你不是一直抱怨你爹娘偏疼你哥哥,从来没好生看顾过你?”
  “谁是没心肠的?毕竟只剩这么一个亲人。”
  “不是还有我?”
  “人心里刀剐一样,你还在这里抹油嘴。”
  “好,不耍笑了,问你个正事。昨天你这店是多晚打烊的?”
  “有两个客人喝酒,都快到半夜才走。怎么了?”
  “你一直守在这里?”
  “我不守谁守?”
  “你那前夫呢?”
  “那两个客人的菜整治完后,他就去后头房里睡了。”
  “你看着他睡了?”
  “他又不是奶娃儿。”
  “这么说,他一个人去睡觉,没人瞧见?”
  “你这话是?”
  “没啥,没啥。”
  那头客人叫唤起来,珠娘忙答应着过去了,临走瞅了一眼王哈儿。
  王哈儿装作没事,咂了一口酒,夹了颗盐水豆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心里暗暗得计……
  第十四章 超度、化灰
  事莫大于必果,功莫成于勇决。
  ——《武经总要》
  在烂柯寺找到了睡处,蒋冲安心了不少。
  住持乌鹭研习完棋谱,又去佛堂打坐念经,弈心则在厨房里慢慢置办斋饭。蒋冲还有三贯钱,不敢放在那僧房里,便随身背着,去跟弈心讨要了一副木鱼,假称进城去相国寺拜佛,便离了烂柯寺。他慢慢走到虹桥口,边走边小心留意上回那两个打手,并没找见。
  堂兄蒋净既然是在那个姓楚的豪户家遇的事,便该先去打问打问这姓楚的。他向桥边卖糍糕的摊主问路,那摊主指着东边说:“楚员外?朝东不到三里路,河北岸一个大庄院就是。那一带只有那座庄宅。”
  蒋冲照着僧人模样,双掌合十谢过那摊主,过桥朝东走去。去东边必得经过叶家小食店和谭家茶肆,叶大郎和谭老秋都坐在自家店头。蒋冲已经过一回,胆壮了些,并不看两人,只低着头,慢慢走了过去。两人都只瞅了他一眼,并没介意,蒋冲越发放心了。
  穿出汴河北街,便是郊野,满眼都是田地,稀疏散落着些耕作的农人。景象和沧州家乡竟没有什么分别。蒋冲看着,忽而有些想家。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大京城胡走乱闯,还剃光了头扮作和尚。真能查出些什么来还好,若什么都查不出,反倒惹上些祸事,死了都没人知道。
  但转念一想,在家乡,迟早也要死,死了也只有亲戚邻里知道,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在这京城搅出些动静来,替堂兄讨回公道,死也死得有些声响。他不由得昂起头,大步向东行去。
  走了两里多路,经过一片木栅围着的荒弃场地,又行了半里多路,果然见绿树围抱中,有一座庄院。
  蒋冲不敢贸然接近楚家,向四周望了望,见远处田里有个农人驱着头牛在犁地,他穿过田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是个四十出头黑瘦的农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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