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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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声止住,因为她被斐然殊突变的眼神吓到。
  她从不知有人的眼睛能如此明亮,于深夜之中,燃零星之光,却似心中烟火放了千百盏,霎时,日月失色。她也从不知有人的心能跳得如此之快,不敢开口,不敢说话,怕只字片语,便要挡不住这急速的怦然。
  “阿……行歌。我是否说过,我执掌天下仲裁一日,你便不会死。”
  斐然殊手指微弯,却是收回与行歌相抵的手掌,掖入被下,缓缓成拳。
  他笑得克制。
  却不知这样克制的笑,最能吹皱春水。
  行歌凝住半晌,才猛喘一口气,从这令人窒息的悸动中回过神来。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忽疾忽缓的心跳,叹了一口气,道:“阿斐啊阿斐,那月无极没有说错,贫道心上好像真的有你。你这一笑,贫道的兽性就压抑不住。唉,这人间道,真是磨人。一墙之隔啊,你怕不怕?”
  语不惊人死不休。
  然而斐然殊岂是常人?在片刻的讶异过后,竟恢复从容,道:“有点怕,毕竟你是道门之秀,又修练了逍遥游,斐某可能打不过你呢。”
  行歌又是大摇其头,仿佛对自己十分失望,道:“你看,你嘴巴这么欠,总想着揶揄贫道,贫道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还有点喜欢,你怕不怕?”
  这回斐然殊真的怕了,“你……是认真的?”
  行歌点头,神情严肃,“一墙之隔啊,你会不会吓得睡不着觉?”
  斐然殊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行歌自动自觉地脱了外袍和鞋子,一脚踏上床铺,双手扒着被子就要往里爬,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莫慌,抱紧贫道。今夜贫道给你念经驱逐恐惧,保管你睡得着。”
  斐然殊猛地从床上跃起,晃过行歌,以鬼神般的速度消失,消失的过程中还不忘弹出一道剑气,刹那间剑气纵横交错数道光影之后,公孙异的那件袍子已碎成布屑。
  “咦,人呢?”
  行歌有些迟钝地晃了晃脑袋。
  “哦,我又发病了。”
  知道自己发病,行歌就安心了。迅速钻进被子。
  “唔,好热啊……”
  行歌昏昏沉沉,只觉周身发烫,仅余的意识让她以为自己在发春,不由心中惨淡。人如果只想着欲、望,那跟狗蛋有什么区别。
  一阵风至,卧室门户再度大开。
  行歌却毫无知觉。
  斐然殊立于床前,探手覆于行歌额上,触感灼烫。
  斐然殊眉心一蹙,又吁了一口气,道:“果然有病。”
  “你才有病!贫道天仙下凡,岂会有病!”行歌如诈尸一般睁眼怒吼一声,又垂然昏去。
  斐然殊掩面。
  这什么女人。掐死算了。
  ☆、然而前两章并没有卵用
  折剑崖上,虚月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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