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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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向晚被她堵的胸口发闷,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恨恨的道:“毒死我不如把我榨干,让我死在你身子下面,我最乐意你采阳补阴……”
  “臭流氓!”
  姜向晚走的第二天梅纯语就到了,美其名曰不愿意住酒店,扛着行李就到岳沉婉家里借宿了,远来是客,岳沉婉只好跟陈归人打了招呼,留在寓所陪着梅纯语。
  梅纯语瘦了些,头发拉直焗成栗色,本来就精致玲珑的眉眼,如今看上去年龄小了不少,抱着ipaid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烟,笑嘻嘻的道:“我定个酒店再包个车咱俩明儿去夏威夷呗,想想那些比基尼美女,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的帅哥,我激动啊……’
  岳沉婉懒洋洋的靠在对面,抬手扔了一包薯片过去:”得了,别装了,你们俩口子那点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在国内勇斗小三跑我这儿来干吗?仗还没打呢就退缩可不是你梅二的风格啊?”
  梅纯语接过来拆开看看,是自己喜欢的口味,抓出来吃了几片,淡淡的道:“勇斗小三?呵呵,文斗武斗我都不在乎,就董樰那小身板儿我一只手都能撂倒,关键是,我就算弄死董樰又有什么用?我能斗得过岳明歌心里的女人吗?董樰是他心里最最纯洁无辜的女神,这么多年,他的在老宅的箱子里还留着董樰第一次给他织的红围巾,放了半合子卫生球,生怕被虫子蛀了,他的电脑里始终有一个隐形文件夹,里面是董樰所有的照片,他关注着董樰的微博,还抄录了一个女作家的话给董樰: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相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我的固执不是因为对你任何一桩现实的责难,而是对我生命忠贞不二的守信。”
  她吐了个烟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呵呵,够文艺吧?没想到你哥还有这么文艺范的时候吧?”
  岳沉婉闷声答:“是没想到!”岳明歌是典型的帝京富二代,一口京片子,习惯穿休闲装,叼根烟靠在那里,眨巴着一双风光潋滟桃花眼,泡妞时吊儿郎当,正装时一身清贵,最常说的话是:“你丫划下道来哥品品……”
  “还有件事你也不知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从小就喜欢他,他那时在初中是风云人物,喜欢他的女生乌央乌央的,他对谁都那淡淡的,就对董樰温柔的不行,好多女生嫉妒她,我也是,我那会刚上初一,有一次我们学校组织春游,我负责去砍柴,我哪会啊,可我不服输啊,非要去,结果走来走去走丢了,还摔的跟个泥猴似的,老师发现我丢了,吓死了,组织所有同学进山找我,最先找到我的就是你哥,他看我那么狼狈,就一把把我抱起来,说你傻啊你,不会喊人吗?我哆嗦着说怕丢人,他一下子笑了,脸上的酒窝特别好看,我这人是个颜控,就爱看好看的男生,一下子就迷上他了,傻啦吧唧的想,这辈子就他了!那会儿他就跟董樰谈恋爱呢,我也不管,鼓起勇气去跟他表白,把这辈子能说的酸话都说了,然后就被拒绝了。我那会还挺伤心,哭了一场病了一场,后来就出国了,在国外几年,也处过几个帅哥,还有个法国的金发帅哥呢,可惜,我们家不让找外国人,回国后就立马安排我相亲,我当时一看居然是你哥,心里乐坏了,心想老天爷怎么那么宠我呢,我跟他还是有缘分的,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没那么喜欢我,我也知道他的心里还有董樰,对男人而言,求而不得的就是心上的朱砂痣,白月光,说穿了不过就是贱!”
  她挑挑眉,似乎神色平静,笑容嘲讽:“我也是个贱的,当时还抱点希望,想着毕竟我在他身边呢,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吗?我好好对他,日子长了,他肯定会喜欢我的,妈的,事实证明,这他妈就是个传说,老娘下了血本,体贴入微各种装淑女,结果,董樰一回国,他就傻了,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一宿一宿的不睡觉,在那抽烟,给我上演情圣的戏码呢,董樰的工作住处都是他托人安排的,还生怕她知道,在暗处躲着看,操,真服了他了,以为这是演电影呢,我看了两月,实在受不了,我怕我吐出来,就跟他摊牌了,我说,你要实在舍不下,咱俩就离婚,我给你的女神腾地儿,他傻乎乎的看了我半天,才说,咱们俩不可能离婚,家里不会同意的,我说那也行,那我走,我出国,你让董樰给你当二奶,这样你里子面子就都有了,你包你的二奶,我养我的二爷,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像咱们爹妈那样过日子,也挺好,他不吭声,我看他没意见,第二天就辞职订机票走人了。”
  她笑的极为平静,也极为苦涩,这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暗恋,她一生唯一一次不计结果,不问回报的付出全部的热情去爱一个男人,飞蛾扑火的姿势,义无反顾,倾尽全力,四年的时间,堆叠而成的是她一次次的失望、落寞、伤怀,她匍匐于尘埃中,以为如此便能领略两情相悦的浓丽春光,却终不过一枕黄粱,大梦初醒,她已没有伤筋动骨的疼痛,更多的反而是麻木。
  也许,这才是她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婚姻存在方式,如同她自幼熟知的她的父母,父母的朋友,大院里那些发小的父母,大多都是如此,牵绊于婚姻之中的利益结合,真爱却在婚姻之外,家里永远都是冰冷、沉默、安静、华丽,如一个个华美的笼,桎梏着求而不得的苦楚。
  她的生命中缺少那样平实、饱满、充满烟火味道的婚姻,也许,这是她永远都求而不得的!
  她动作缓慢的掐灭了烟,看着最后一缕烟雾缓缓的散去,沉默的闭上眼睛,有冰凉的液体从眼底渗出,她在这炙热的夏日忽然觉得很冷。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慢慢擦掉她脸上的泪,良久,才有声音:“有一种心理疾病,叫青春期失代偿,有这种疾病的人会表现的对过去的事务感情异常执着,在青春期里,一些不能弥补的遗憾让他无法释怀,在成年后,获得相应的权利和自由后,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弥补,其实,未必是有多么爱,更多的是为了可怜自己曾经的失去。我哥显然就是!”她的声音有一种坚定朗然的味道,让人听了就心生温暖:“很多时候,男人更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不管不顾的追逐、破坏,不知珍惜,梅二,相信我,他终会后悔,一旦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就会后悔,而你要做的,是放开自己的心……”
  梅纯语睁开眼睛,笑了笑,嗓子有些哑哑的:“你安慰人真有一套,不亏是学心理学的!”
  岳沉婉盘膝坐在地上,大言不惭:“是吧?我也觉得我此刻浑身都散发着圣母般的光芒,你觉不觉得我身上有那种慈悲、仁善、圣洁的光圈在闪耀?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当神父了……”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毫不吝啬对自己的赞美,听的梅纯语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打住,打住,岳沉婉,你以前只是脸皮厚点、性格女汉子一点,还算凑合,现在我才发现,经过两年的发展,你已经进化成了无耻无畏的御姐风格了,姐实在是驾驭不了啊……”
  两人的戏谑冲淡了本来的伤感,梅纯语忽然觉得自己来投奔岳沉婉的决定是对的,只有这个经历过诸多磨难却始终不该初心的明媚女人才能真正让自己走出阴霾!
  ☆、第381章 婉心第九十四章
  同一时间里,岳明歌发现自己走入了一片阴霾中,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歌舞升平,可以追求初恋女友,可以跟狐朋狗友嗨到爆棚,可他并不如想象中的快乐,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天色将明未明时,他在宿醉中醒来,身边是董樰白花花的*,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渴求得到满足后的滋味就是这样空荡荡的吗?仿佛失去了什么,又仿佛脑中一片空白,鼻子中全是女子馥郁的香水味道,这味道让他隐隐作呕,他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温热的水让他感觉温暖而疲惫,他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身体,忽然想起梅纯语,傻大姐似的在外面吼叫:“快点,姓岳的,我要迟到了,你快点行不行?大清早的,你冲冲得了,还想搞美人出浴啊……”
  那女人脾气急,有点没心没肺的,跟她在一起,会觉得日子过的热闹,就算屋子里就他们俩人,也会有种喧嚣饱满的鲜活。
  董樰刚回国的时候,他总想去看看董樰,可一想到梅二的武力值,就有点怕,梅二小姐是帝京中出了名的混不吝,当年不过十八岁就敢拎着棒子把自己老爹的情人打成重伤,上来脾气敢放火上房的主儿,他怕董樰受伤,就只好忍着,偷偷的去看,董樰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不,甚至比记忆中的女孩出落的更加漂亮了,气质风姿都那么动人,谈吐仪容完全是白领精英的架势,他咬牙压抑着自己的渴望,一天天的,神思恍惚,直到梅二坐在他对面,冷笑着提出,两人各过各的,他一时犹豫,第二天,梅二就没了影子,等他收到消息时她已经迅速的离职出国了,家里的父母姐姐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勒令他一定要把老婆找回来。
  他心里也有火,也有不满,凭什么?她说走就走,自己在她心里算什么?好,她不是想各过各的吗?自己难道还怕了她吗?岳少爷也是帝京圈子里出名的花花大少,哪种玩法自己不擅长?还有董樰,送了几次玫瑰,大手笔的包下贵族餐厅,搞了几次小浪漫,顺风顺水的就拿下了。他应该志得意满,应该兴高采烈,应该满足,应该得意的……可为什么,他没有,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反而心里空虚的有些茫然。
  到底是怎么了?
  他穿上衣服站准备出门,董樰迷迷糊糊的起身送他,看看表,才八点,不满的嘟囔:“这么早啊?你不是一向要下午才起床的吗?”
  “公司有事,你睡吧!”
  “那你晚上还来吗?”
  “再说吧……”
  这几日,姜向晚委托公司的法律顾问在网上发表了律师函,郑重警告肆意毁谤姜太太的媒体和网络媒体,在没有真实证据的情况下,对姜太太进行毁谤和攻击,姜向晚将以个人名义对这些媒体追究法律责任。
  两天后,姜向晚正式向法院递交起诉,正式起诉几家知名的网络媒体,公众一片哗然。要知道这是法不责众的事情,一旦上升到法律途径,这件事就闹大了,而且,戴绿帽子这种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羞于出口的事,大部分人都选择发个申明啊,或在什么节目中解释一下自己夫妻关系良好,或者,让妻子出来两人一起秀个恩爱就差不多了,真没谁这么有勇气干脆上法院处理的,把事情闹大了就没法收场了,这是对自己和自己老婆有信心的表现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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