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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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铮喉结起伏,水下了肚,可燥热却没能缓解分毫。天是冷没错,可他热,由她渡过来的温水热得像条火龙,烧透了五脏六腑,让他只想肆无忌惮地将她揉入骨髓,不放过每一寸柔腻。
  偏偏,她不懂得他为了自控快要憋出内伤,还在天真地煽风点火,甚至把他用来熄火的凉白开,生生变成了撩拨的催化剂。
  喻铮突然快步往门口走,伸手就要去拿自己挂在墙上的大衣,“这儿不好睡,我还是去打地铺。”
  腰却被细细的胳膊搂住了。
  喻铮原本就每根神经都绷到了极致,突然感觉到贴在后背的柔软,顿时一僵,暗暗叫苦,长指收紧,勉强忍住回身压住她的念头。
  “惠姨醒了。”程矜的脸贴在他身后,声音又低又柔。
  “我知道。”沙哑得像是几天没喝水。
  “她昏迷的时候,我跟她说,等她醒了我们就结婚。她说,都听见了。”
  “……嗯。”
  “程厚寒管不了我结婚的事儿,”程矜顿了顿,又说,“顶多给他发个喜帖呗。”
  喻铮听见自己左胸膛里的那颗心,激烈跳动得像是要脱离管控,随着她说的每一个字,就更快一分。
  程矜像小动物似的,拿脸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闷声闷气地说:“我俩是正正经经的未婚夫妻,所以你到底……在躲什么嘛?”
  像一枪开在心脏,正中靶心,炸开了花。
  喻铮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他的小狐狸才不是无意识的煽风点火,明明就是处心积虑地在挑战自己的自制力!或者说……她根本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万不肯让自己全身而退。
  握住她纤细的小臂,喻铮转过身,将人一卷带进怀里,哑声问:“刚刚你说的话,是在告诉我,自己家的点心不吃不白不吃。”
  “嗯……不吃白不吃,宁可饿着是白痴。”程矜说完,自己先乐了。
  怀里的人笑得直颤,喻铮哭笑不得,索性打横将人抱起,往墙边的单人床上轻轻一放,然后单膝跪在床边,俯身压下,将人扣在胸膛与床板之间,侵略性十足地低声道:“话都说到这份上,要再放开你——”
  “就是懦夫。”身下的“点心”不知死活地抢白。
  很好。
  打蛇要打七寸。
  对付喻队长这样的血性汉子,拿“懦夫”刺激,效果真是——呃,程矜有点儿悔不当初了。
  当肌肤与空气相触,她短促地嗯了声,立刻被某人捞起叠在身旁的棉被裹了起来,两人叠在一处,方知所有起伏都与对方一一相应,一寸一寸,将所有相思尽数点燃。
  箭在弦上,额角挂着汗水的喻铮却突然手肘撑在她肩侧,看着她泛红的面颊哑声说:“如果你反悔,我可以……”
  程矜小虎牙咬着下唇,抬手一勾他的颈后,使他重新贴上自己,半是羞涩半是生气地贴在他耳边说:“不是说,军人许进不许退的么?”
  喻队长鬓边的汗终于滴了下来,俯身贴近,声音带着一丝隐忍,“那就,遵命。”
  那些曾经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突兀闯入喻铮梦境的旖旎,终于寸寸化作了掌心柔软。他知道这一刻的狂喜,只有一小部分来源于感官,而更多的,是因为自己揣在心尖上的女人温柔热情的迎合,让他明白这份感情是双向的,源于彼此对对方想同的渴望。
  假如他是驰骋疆场的将军,那么他的小狐狸既不是被征服的敌军,也不是身后摇旗呐喊的士卒,而是并肩杀敌、心意相通的大将,配合他,也引领他。
  彼此为伴,相互臣服,生死与共。
  *** ***
  窗外,雪仍旧无边无际地下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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