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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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自己的母亲就算是撒谎,又为何没头没脑撒这么一个谎呢?
  明老夫人气得双手直抖,她理家掌事这么久,哪里与这种娇滴滴的狐狸精对峙过?左不过是村妇乡民,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就会这么唱念做打的全套功夫了?
  她气得哆嗦,话都快说不利索:“你当日逼李公子立你为正妻时说,你史梦云宁为农人正妻,也不做贵人妾室。如有违者天打雷劈。怎的今日要巴巴儿做我儿妾室?”
  石姨娘咬咬嘴唇,抬起头含情脉脉盯着明殊,却什么话都不说,摇了摇头,只呜呜咽咽的掉泪,却死活不发出声音,倔强中透着伤心,委屈中又掺杂着刚毅。
  啃杏子的月奴悄悄叹口气:好一朵白莲花。事到如今马上使了一招“以退为进”,明明是自己理屈词穷,却要装作因为深爱明殊才违背誓言的深情模样。看来老太太还是对付不了她。
  果然明殊看见,心里一疼,他想起原本高在云端的骄傲小娘子,却因着深爱自己不能自拔而甘做妾室。一阵激荡。
  再想起就算母亲所说为真,她毫不犹豫拒绝为李公子做妾,却委身自己妾室,可见自己在她心里比那李公子要强上不少。
  如此想来,明殊眉宇间冰雪消融。再看石姨娘梨花带雨,哭得几乎要跌倒地上,忙想伸手去扶。
  看来得自己上阵。月奴翻了个白眼,将杏核好好收在袖子里,便上前去扶老安人:“啊呀!婆婆,谁惹您气成这样?”
  说着轻轻晃了晃老安人的衣袖,老安人果然上道,立刻装作头晕的样子扶住了脑袋:“嗳吆!我心口疼!”
  月奴:婆婆,您好像应该扶心口……
  好在明老安人马上反应过来,嗳吆嗳吆的呻——吟个不停“我心口疼”、“脑袋发晕”、“三姐儿快扶我坐下!”
  明殊吓坏了,他如今正在仕途上升期,若是有个丁忧,三年后出山谁还能记得他?忙上前去扶老安人,一会子喊人抬门板,又是忙着喊人打水,又是喊人拧巾帕。
  一阵兵荒马乱,谁还记得在门口哭泣的石姨娘。她一个人待在门口凄凄切切,也无人多看一眼,大家都顾着操心老安人的身子,将老安人送进大宅。
  待老安人进了大厅,三房殅娘子也问询急匆匆摇着团扇来探望,还没等行到围子床跟前,她先拖着长长的哭腔没头没脑扎了进来:“阿家啊!……我那苦命的阿家啊,儿孙没福气让你享,倒先害得您老人家病倒!”
  老安人明明没生病,她这一顿先胡说个一气,把个明老安人生生气得坐了起来:“嘴里胡吣什么!呸呸呸!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她气得唾沫星子乱溅,殅娘子悄悄伸出手在脸上抹一把,才讪讪道:“外头都嚷嚷您老人家被个外面的娘子气倒了,媳妇慌张,才乱了阵脚。”
  想起老安人适才吼自己一顿中气十足,怎么也瞧着不像生气的样子,殅娘子怯怯探头问:“老安人,原来您没事呀?”
  想起儿子还站在这里,明老安人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谁说我没事,我方才心口疼得慌!”
  殅娘子这才想起大伯的事,她摇摇团扇:“大伯啊,不是我做弟妹的插嘴,就自家身上理会娘亲方是,那野花再怎么到底是外人……”
  她还想多说两句,怎见明殊脸色越发沉了,忽得想起如今三房五官无爵,还指望着大伯子呢,当下闭口不言。转而去殷勤问候老安人,见老安人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哐里哐当四个金镯子,又忍不住嘀咕两句:“阿家啊,您老人家记得下回躺倒也要在自家房里躺,不然金子多软啊,被那歹人瞧见了一把薅走多不值当?”
  明老安人一指头戳到她额头上:“你个开花的蚕豆——黑心肝,少说两句罢!”
  殅娘子这才委委屈屈不说话了,站在屋角。
  月奴却出声道:“婆婆何苦为了那么一个人生气?若是您气出个好歹,爹爹心里愧疚,我们孙子辈的瞧着心里也煎熬。”
  明老安人:?不是你让装的?她满眼困惑盯着月奴,好在老安人演技还不错,知道歪歪身避开自己儿子。
  月奴接着说:“不过是纳个人进来,她要真非明家不进,便请了街上一个中人来签了身契,正好留在老安人身边端茶倒水,孝顺老安人可好?”
  老安人沉默不语:接下来我接什么话,给点暗示乖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吃了老式麻辣烫,就一个大铝皮长方形池子咕嘟咕嘟煮的那一种。(以下描述涉及民族忌讳,请少数民族同学勿看)
  老式麻辣烫里有猪肺、羊肠、猪血、牛蹄筋这些。
  老式木耳,只有小摊里才会进货的这种,长得薄薄一片,让人总疑心不是正规木耳(哈哈哈),吃起来口感也脆脆的,不像木耳的口感,但汤圆本人超级喜欢吃这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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