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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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刚讹去自己一大笔银子外加两颗大金珠,就闹出来这么一出。
  当下两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随了上去。
  马车走得甚慢,不一会儿到得一座府邸的后门。那漆红高门打开,走出来一道年轻男子的身影,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慕容煜。小子竟然把脸洗干净了,看起来俊美又清逸,单手搀着芜姜:“才回来。醒来不见你,叫我好找。”
  那么温柔,一边说,一边若有似无地往这边扫了一眼。
  吓得萧老爹连忙拉着戒食蹲下来,大眼瞪小眼的,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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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光阴静谧,湖边微波粼粼,亭子下婢女在抚琴,琴声轻轻。太子哥哥坐在湖畔垂钓,芜姜坐在亭子里,慕容煜给她剥着果仁。昔日留长的、涂彩的指甲剪短了,此刻干净且爽落,剥完往芜姜嫣红的唇瓣里送。芜姜瞥过头不吃,他只得又落回她桌前的杯子里,看着她自己揩起来放进嘴里。
  接连数日没有萧孑的消息,小妞有些萎靡不振、心不在焉似的,小脸蛋儿也瘦不下去不少,叫人看了又爱又心疼。
  小辣椒,当真麻烦。慕容煜戏谑地扯了扯嘴角。
  婢女端来当归猪蹄滋补汤,微匍着身子在他们跟前轻轻放下。
  慕容煜便掀开盖子,用小碗儿盛给芜姜喝。他还从来没有过过这般岁月如斯的生活,心间几许快意。
  一阵晓风拂过,浓香的味道飘溢出来,芜姜忽然觉得胃里难受,连忙捂着嘴儿冲出不远处的草丛里蹲下。
  “唔……”女子轻呕的声音不近不远传出,杨衍眉角微微触动。慕容煜看见了,便撩开袍摆站起来。
  芜姜往回走,他清长的身躯堵住她,将她一袭红裳笼罩在自己阴影下:“花凤仪,你近日总吐,莫不是怀上本王的子嗣?”
  被芜姜打,芜姜推开他:“你才怀上子嗣呢,别乱说。都怪你刚才剥得太快,我吃哽了。”
  芜姜有点沮丧,其实现在这样的症状分明就像是怀孕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肚子里似乎多出一团很小的小东西,尽管她现在还摸不到。但是萧孑不在,她一个人不知道要拿它怎么办。
  她几乎每天夜里都梦见萧孑,梦见他就半倚在枕头边看着自己笑。那般冷长的凤眸,唯独对自己笑时才将冷傲敛藏,其实他对她是很好的,只是她习惯了对他嘴硬,偏就不肯承认。
  梦中光线氤氲,那英挺的面庞堆满了温柔,芜姜在梦中便想,只要他能够回来,她今后一定努力不与他无理取闹,不逼他大半夜顶着睡眼朦胧给自己去大街上买小食儿,也不会再一不高兴就把他拨下床,不允他上床和自己睡觉了。
  可是醒来后身边依旧空空的,依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就着天边月光。
  芜姜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湖畔的太子哥哥,杨衍隽容上无风无波,似乎并不为慕容煜刚才的那句话所动。
  慕容煜俯身贴近芜姜的耳畔,偏斜着杨衍道:“我不管,若然怀了那便是本王的骨肉。”
  杨衍不回头,只是冷淡启口:“伍叔前日安排你去要债,如何总赖在府上不走?”
  伍叔给慕容煜起了个江湖小号,叫作鱼公子。若去要债,那就得做回从前的那些打扮,画额,涂唇,着绮丽美袍,像一只不阴不阳的鬼魅。但慕容煜不想再回去过那样的日子了,他流连现在的一切,爽落、轻松,身边有暖意和祈盼,而不是如从前那样阴毒鬼辟,被世人且惧且轻看。
  慕容煜找了个借口:“近日凤仪身体不适,等她好一些,我自然会去,无须劳烦凤阁主催促。”
  钓竿下沉,杨衍示意伍叔收竿:“你不去要账工作,兜中分文不名,拿甚么来讨她欢心。”
  “唔……”亭子里芜姜才走到桌边,看一眼猪蹄滋补汤,顷刻又跑去了草丛里,纤薄的肩膀难受得一颤一颤。
  树影下萧老爹与戒食趴着,但见这一幕不由道:“我怎么看着这丫头像害喜了?”
  “乖乖,我也觉得像。你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咱师哥的,还是慕容煜那妖孽的?”
  “作稀啊,肯定是你师哥的!”萧老爹拍了他一脑勺,老远地眯着慕容煜:“个小瘸子,龟儿子一不在,他就见缝插针。”
  “那可说不准,你儿子惹小芜姜生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没准儿真劈了他。”戒食吃痛,声音低下来。身后似乎有什么绊着了腿,被他狠狠地踢了一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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