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浓处薄_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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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魏康裕死赖在景言身边一个多周。因为修斯远也常常在景言身边,所以倒是没有耽误他所谓的“正事”。修斯远是母亲的人,按理说这场交流应该挺顺利,不过魏康裕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修斯远和他接洽的态度并不很积极。魏康裕知道他是替母亲报恩,而他母亲关系并不怎么样后,倒是理解一些。
  但是理解,并不代表接受。魏康裕可不是脾气这么好的人。在边疆军中,少将军的威名也是显赫,除了他用实力服人外,他那压抑着的暴戾脾气,让那些见惯了血腥的老油子都生畏。可魏康裕的这一套,对修斯远起不了什么作用。
  魏康裕一直以来学习的,都是如何成为一个好将军。所以他虽然武力上很有天赋,年纪轻轻就能够跻身于武林一流水准,却比一直磨砺自己武学的修斯远差一线。
  魏康裕见修斯远也喜欢赖在景言身边,赶不走后,倒是忍着不悦借着景言的势来使唤修斯远。魏康裕那天跪在景言脚边的失态模样,不但惊吓到了哑奴,也惊吓到了修斯远。堂堂武伯侯之子,边疆军的少将军,却对着景言如此表态,这关系定然非同常人,且景言也没有太抗拒的意思,所以修斯远自然而然以为魏康裕和景言关系很亲近。
  既然魏康裕是和景言关系挺亲近的人,那修斯远就不好太不积极了,他不甘情愿地接收数次魏康裕如此暗示后,虽然态度不积极,行为倒是积极了一些。
  不久,魏康裕就在接到数封来自父亲催促的信后,就不得不离开了天下第一庄。他身份重要,不能消失太久,心中又有宏大的理想,不得不忍痛离开景言身边。但是他得到了来自景言的承诺,知道景言不会再轻易离开,如果他得到了景言的行踪,还可以给他写信——虽是景哑念给景言听,又由他来回信。
  魏康裕离开了。他还不能直接回边疆军,得履行他为了出来而在军中透露出来的风声,带着亲卫深入大漠。
  而景言,也打算离开了。
  魏康裕来的时候,苏钦就露了一次面后,就说要有事要忙,消失数天。魏康裕走了后,苏钦才重新出现。景言想起苏钦曾经想要杀魏康裕,倒是并不奇怪,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吧,反正那是他们的事情,景言不操心。
  苏钦重新出现之后,给了景言一个让他极为心动的建议,说他们可以去海边玩。
  徽朝东方的疆域多半靠海,海岸线曲折,不同地区的海都有独特的景观和海鲜美味,苏钦只是大略形容一下,正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景言就欣然同意了。不过这次,景言并不打算再和苏钦一起了。
  人与人的关系就建立在长久相处中。景言和哑奴长久在一起,景言待哑奴就像是亲人一样。可是,他有什么必要,走到哪里都和苏钦在一起呢?他觉得没有理由。苏钦总说,他们有缘分,说他喜欢和自己一起玩。可景言知道,苏钦为了能跟着自己身边,暗地里更忙碌。他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甭管这事是对的,还是错的,景言都不愿意他为了自己耽误时间,不然总觉得自己欠了他的。
  景言不喜欢还人情。
  但是,若“苏钦”这个角色换成魏康裕,景言就不会那么觉得了。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曾经的小公子,也是被他看大的,景言看魏康裕,总觉得他就是个比自己小的小孩子,还是个贪玩的孩子——若是魏康裕知道,自己为了迎合景言的举止,被定义为贪玩,一定会觉得很冤枉吧。
  总之,景言觉得,魏康裕哪里有什么大事要做呢?他要做的,大概都是他的父母要求的吧。总是有许多父母,有很多事情要吩咐小孩子做的。
  景言只想和哑奴一起的想法被苏钦知道了,苏钦自然不愿意了。他有自己不愿意放弃的,可景言他也不愿意放弃,而且他认为这两者并没有任何冲突,完全可以兼得——毕竟他期许的如此渺小,只是陪伴而已。
  苏钦已经无奈地接受了在这种事情上竟然没有独占欲,无私地使自己纳闷的自己。这段时间教中都有微小的质疑他的声音,说他软弱了,屈服于那种情感了。这种声音自然被他狠狠处理掉,在他的雷霆手段下没有人再敢议论此时。
  可他的雷霆手段却不能用在景言身上,他只能接受了景言拒绝带上他的现实,转而在其他的地方刷存在感。
  外表低调却舒适多功能的马车,详细的路线规划和美食攻略,劝动景言接受的沿途补给,苏钦做到了自己能提供的最好,幸好景言并没有拒绝这些。
  习惯舒适,险些被惯坏了的景言,也不愿意来一场艰苦的旅行,而且哑奴跟着苏钦的大厨学了好久都没有丝毫长进,只长进了对食物的品鉴能力。
  目标的大海的旅途终于开始了。景言舒服地躺在景言架势的马车上。车上有精致的点心和烧开了凉着的花茶,还有修斯远、周吉、苏钦共同准备的各种玩具。马车走了十日后,终于到了苏钦规划好的第一站,建安城。
  苏钦给写好的攻略中称,建安城海边的日出极为壮观,说像是一个腌制得极为入味的咸蛋黄,从汤中跳跃而出。这样的比喻挑起了景言的兴趣,所以他们并没有先进城,而是先到了海边。
  海边的沙滩细腻极了,这一带不适合渔人下海,所以罕有人来,第一次见到海的景言兴奋极了,马车还没停下,景言就已经脱了鞋袜和外衫,只穿着小衣就跳到了海里。
  他水性极好,又爱玩水,直接潜到海里许久。哑奴不知道他水性如何,倒是也不担心他,忙忙碌准备起食物来。因为天色很快黑了起来,第二天早晨又要看日出,景言没在里面玩多久,很快就出水了。
  哑奴的准备食物,就是把苏钦的人给他的食物温一温。吃饭了,景言就上马车里躺着了。需要入睡时,这马车里面只需要挪动几下格挡的位置,就可以摆出一张极为宽敞的床榻,可以让景言翻来覆去地睡着都不挤,所以他们行路的时候都不需要露营,景言直接睡在马车里就好,而这个马车停靠之后,马车底下还可以再拉开一个小榻,哑奴就睡到塌上。这榻做得也很舒服,景言试了试,也就不强求非让哑奴同他一起睡在马车里了。
  至于马车底下不挡风?习武之人并不在乎这些。
  哑奴怕景言错过了日出,所以只前半夜微眯,后半夜就一直盯着海天边际线看。天空中刚出现一点鱼肚白,哑奴就叫醒了景言。
  这天天气却不好,天是阴天,天从漆黑到半黑到阴天,太阳都没出来,正当苦等了好久的景言怀疑太阳干脆不出来的时候,太阳才慢吞吞地出来了。可是,天不好,勉强出来的太阳也小得可怜,暗得可怜,毫无美感可言,在景言失望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挂到较低的天空上,就不动弹了。上午了,太阳也就稍微移动了点位置,和早上刚出来那会,没有任何区别,而一早上就风平浪静的海面,都没有映照着太阳的光辉。
  这就是日出?这就是要流油的咸蛋黄?分明是哑奴做得糟糕极了的水煮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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