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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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现在喜欢的是你……你感觉不出来吗?
  她才想要开始,他却已经打算离开。
  怪不得小清新们要感慨不早不晚遇到一个人有多不容易,怪不得、怪不得……邵萱萱低下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晅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目光刀子一样切在她柔软的颈项上,有些艰难地把目光移开,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再晚一步,再多呆一刻,恐怕又要后悔了。
  厚厚的门毡被揭开,接着是木质的房门,吱呀一声,邵萱萱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已经被厌倦了,果然要被赶走了,一切都是有预兆的罢。
  她呆立了好半天,才开始收拾东西。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衣柜里放着她曾经连穿著顺序都不懂的复杂礼服,梳妆台上摆着各色金银、美玉、珐琅、玛瑙镶制的首饰,就连窗台边的插花,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天气这么冷,衣服是一定要带够的;宫外生活艰苦,钱也是要带足的;这地方人命如同草芥,山野间兽类横行,□□、火器什么的也该准备……
  她手忙脚乱地的整理着,整个人如陀螺一样走个不停,生怕慢了一步,秦晅就叫人来催促,请人来赶了。
  已经被驱赶了,再不识相一些,难道还想一哭二闹三上吊?
  拎着这么一大包东西,邵萱萱顶着风雪就冲了出来。如今飞霜殿的寝殿附近只有暗卫守夜,瞧见了也只暗暗着人去向秦晅禀报,并不出面阻止。
  她冒着风雪走了一程,又想起“识相”两个词——这些东西,其实都是秦晅给予的。
  现代女性的那点自尊上来,连带着恋爱中不顾理智的骄傲和执拗也一齐涌了上来。
  不远处就是秦晅经常处理政事的议事大殿,偏门处有个小小的耳房,她还在那休息过几次。
  她凭着那股劲走过去,把东西从窗口推了进去,深吸了口气,拍拍手,孑然一身往外走去。
  宫门口照例是有人把守的,但她袖子里还藏着浸过麻药的银针,怀里也还留了一小锭银子。
  匆促间,她甚至都忘了藤虫,忘了自己身中剧毒,并不是能简简单单抽身而走的状态。
  .
  秦晅才在书房坐下,窗棂就被敲了两下。
  “什么事”
  “陛下,聂容华收拾了一大包东西,刚刚从寝殿离开了。”
  秦晅手一顿,桌上的宣纸就皱了一大片——多一刻都不愿意留,这是……这是等了多久!
  他心中郁气积累,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又坐了半晌,猛地站起来朝外走去。
  暗卫一声也不吭,只悄悄跟在他身后。
  积雪在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越走越快,最后干脆用上轻功,小跑了起来。
  寝殿还是那个寝殿,地龙也还暖暖地烧着,人却已然没了踪影。
  软榻上放着凉透的小手炉,梳妆台上少了几根束发的簪子和玉环,箱子明显也被搬动过了,再打开她塞在地砖底下攒东西的小匣子,果然也空了。
  说走就走,一点儿不带留恋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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