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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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表达自己方式有些奇怪,我很清楚的看出她也很想交朋友,可每次有人试图靠近她时她却总要狠狠地将人推开。
  有天她似乎和萧冉还有顾蔚亭发生了小摩擦,恰巧那天下午周五的放学大扫除,班里同学聊起闲话传进我耳朵时我有些生气的让他们不要乱说话,我话音刚落,班上出了名八卦的男生跑进教室,“叶惹摇因为打架被带去办公室了!”
  众人纷纷凑上前询问缘由,那个男生夸大其词的说了起来,我停下手上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到了老师办公室,敲响门后找了个蹩脚理由站在旁边听着她们争论。
  她沉默不语,好像无声则是她最大的武器。
  老师被她的态度惹怒,我急忙开口帮着她说话,反问了那几个女生几个问题,果然那她们顿时像被勒住了脖子,红着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说到最后,老师也不愿把事情搞大说写个两千字检讨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她依旧执着的不愿意写检讨,我见老师又要发怒只好打着圆场。
  晚上写完作业后,我拿出a4信纸提笔模仿她的字迹写起了两千字的检讨交给了老师。老师收到检讨后是皱着眉头翻阅完的,最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刻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好半晌才听到他开口说话,“下不为例。”
  我被发现了。
  她好像喜欢孔闲久。马上要元旦节了,我劝她一起去广场跨年被拒绝后,孔闲久跑过来挑衅着说要和我打赌,最后我劝了好久她都不为所动,可孔闲久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她点头答应。
  那天晚上我着实难过了很久,聂珏劝我打起精神,于是在跨年那天,我和聂珏合手,他一个人在群里演了场戏,将集合地点换到另个位置,然后我打电话给叶惹摇约她去原来的集合地点。
  我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是一把粉色的雨伞。我上次雨天注意到了,她的伞有些旧,那天萧冉拿着自己的伞塞到她手里,她表情顿时有些不妙,我知道萧冉没有恶意,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这个行为确实有些伤人。
  也是这个跨年夜让我无意发现叶惹摇不喜欢喝奶茶。
  那头我买了两杯奶茶,乌龙茶和她最喜欢的青蛙撞奶,她不过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我忽然意识到她之前和同学们说喜欢青蛙撞奶好像是在撒谎。我将手上的乌龙茶递给她,她喝了口后眉头平展开回归原味,说实话,我并没有因为她那小小的虚荣心而产生任何负面想法,反倒觉得她有些可爱。
  说到这,其实本来那天应该很完美的,可那该死的孔闲久,他为什么不能滚远点?
  除夕夜前夕,我在路上碰到了叶惹摇的妹妹们,很久之前我对她的身世就有些了解,和她们聊了会儿天无意间才得知她新年都是一人在家过。
  我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扎着,说不出什么滋味,但不太好受。
  那天在爷爷家吃完年夜饭后老老少少坐在沙发上准备看春晚,我拎着垃圾柋往外走骗他们说出门丢垃圾,不顾他们在身后的叫喊拼命往外跑,还好除夕夜街上还是有几辆的士。
  到达她家楼下后我才打通她的电话问她今晚有没有空,她似乎被我吓到了,慌乱之中我虽然捏造了个借口,不知道是不是话筒传来的声音不够真切,我总觉得她好像透着几分失落。
  过了几分钟她带着围巾走到我面前,我随意将围巾系好,掏出从家里偷小辈的烟花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她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巧不巧,出现了一个和叶惹摇有着几分相似面孔的男人,他出现的那刻,我很清楚的感觉到叶惹摇神情浮现出的痛苦,她语气冷硬着催促我离开,我出于他们之前非比寻常的气氛考虑,躲在了不远处查看情况。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看到那个男人拉扯着她的手腕,她慌乱的挣扎开后被绊倒摔倒在地上。
  她应该很疼吧。
  这是我冒出的第一个想法,身体比我大脑反应更快,直接快步冲了出去朝那个男人脸上挥拳。
  也是从那天起,我能感觉出叶惹摇对我稍微敞开了心扉,虽然只是一道微乎其微的缝隙,但我简言之从来都是只要能看到光亮,就能野蛮生长。
  我错了,野蛮生长这套根本不管用,她和孔闲久越走越近了,班上的同学们议论纷纷,关于他们恋爱的传闻大大小小居然有七个版本。
  后来体育课时我看到他那张欠扁的脸在我面前晃悠,一股无名的邪火更是直冲我的大脑,整场比赛我都不知道故意和他产生肢体碰撞有多少次,我挑衅这么多次后他终于急了眼和我干起了架,哼,正中下怀。
  我有些莫名委屈,明明她也送我手织的围巾了,但偏就是从那天我打了孔闲久起,她莫名和我疏远起来了。
  过了段时间,他们之间似乎有着越来越多的属于他们俩的秘密,我不知道我出于什么想法,在一次的午休时间一路尾随他们到天台,隔着门听着孔闲久和她暧昧的对话,我忍无可忍的推开门看到他们捧着一只猫咪,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才得知这么久以来都是一场乌龙。别的无所谓了,起码我知道她和孔闲久没有在谈恋爱,这就足够我开心整整一个月了。
  领养绿萝回家后,他们俩每周都会来我家看绿萝。记得那次孔闲久说不去,她也跟着说算了,我急忙扯了个谎,“我们这周末可是要去谷蔚亭生日会,而且这周六还有事呢。”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不去周末恕不奉陪,主要鬼知道周六孔闲久会不会跟着过来。
  见她还在犹豫我拿起她书包便往教室外面跑,她被迫妥协。我们俩走在去我家路上,聊到关于打暑假工的话题,不知道是不是我语气不对,她忽然变得有些激动,她积攒许久的忿满,在那天如决堤之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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