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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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芳笑道:“你没听她们说么?既然闹洞房都只是吆喝两声儿,喝酒也该是有数儿的。”真要搅黄了事儿,还不得结仇?
  大家都有分寸,打定主义将他灌在将醉未醉的样子。岂料姜长焕也不是一个人,他从北镇抚司喊了几个同僚来。往日发驾帖的货往他背后一站,搞得要灌酒的人骂他奸诈。
  姜长焕安然无恙地挺过了整场,脚步一点也没踉跄地回到了新房。
  (河蟹的钳子继续剪过)
  次日醒来拜舅姑,简氏两眼笑成一道缝儿,对瑶芳道:“他可算是如愿以偿了。”喝了媳妇茶,再给一红包,倒是与给长媳的一样。
  其实是见兄嫂。
  姜长炀不知道她的古怪,却知道这弟媳妇值得重视,礼貌极好。及见嫂子,却是瑶芳先问:“未知阿嫂名字,好叫我知道了,叫他们跟着来的人为尊者讳。”
  叶氏拉过她的手,在掌心轻轻写下“襄宁”二字。瑶芳微笑道:“好名字。”妯娌相视而笑。余者命仆妇给新妇磕头,又发赏等,不能一一细数。叶襄宁总觉得这弟妹一举一动都很熟悉,亲切又顺眼。瑶芳看她亦如是,两人身上多少都受点叶皇后的影响,总是瑶芳身上的痕迹重些,叶襄宁身上的痕迹略轻些。
  简氏见她们和睦,也颇开怀,对姜正清道:“瞧她们两个,倒好似姐妹俩。”
  其实相处,也有些像是正常人家的姐妹,年长的多操心些。瑶芳新嫁妇,除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也不乱蹿,就每日隔简氏说说话,姜长焕来了,她再回房。将自己的陪房往府里挂了名儿,也不向婆母、妯娌给他们讨差使,只管悠哉游哉地过她自己的小日子。
  三日回门,对韩燕娘说:“这样轻省的日子,一点也不想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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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她的话,连罗老太太带韩燕娘都乐了:“他们不说分,你也便不提,还是住在一起好,热闹。互相也有照应。什么时候家大业大住不下了,再说。看你嫂子家里,不是也挺好?”
  这样的正常家庭生活常识,瑶芳至今仍是不如宫廷生活熟稔,经长辈一说,方道:“那也得看好不好相处呢。”
  容七娘反问道:“难道不好相处?”
  瑶芳道:“现在还看不出来,有些事情,身份不同就是不一样的。”叶襄宁的姓氏只能给瑶芳加一点好感度而已,叶襄宁并不是叶皇后,这一点是十分明白的。日后如何,还要看相处。哪怕婚前是闺中密友,成了妯娌之后也不一定能一世和谐的。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就怕你还跟几天似的只知道傻笑。
  罗老太太比较关心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到宫里去谢恩呐?”
  瑶芳笑道:“还得过几日,等宫里有空儿再说呢。本来亲戚就隔得远了,再者,也没几个他这样的宗室在京里成婚,就没这样的成例。宫里见与不见,还在两可之间呢。”
  韩燕娘关切地道:“你那大伯子成亲没过两天,不就是也到宫里去了么?这样……”厚此薄彼的,脸上不好看呐!
  瑶芳慢悠悠地道:“他是平乱功臣,又娶了娘娘的亲侄女儿,厚待一些也是应该的。”
  她这时节一点也不想进宫的,与叶皇后保持着默契就好了,万一再遇到元和帝——初次以新嫁妇的身份进宫,多半是会给姜长焕这样的面子的——又是让人胃疼的一件事情。
  然而天不遂人愿,七日之后,姜长焕磨磨蹭蹭上去的谢表被元和帝纠纠结结批了下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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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踏足后宫,瑶芳便没了先前的压抑与忐忑,面上笑容更盛,时不时与姜长焕对望一眼。新婚夫妇,总是互相看不够的。叶皇后那里,不止有元和帝,连佳嫔与另两个新晋的才人都在。孙才人、张才人皆是青春年少的美人儿,得了机会也都极力修饰自己以邀圣宠。
  元和帝却显得心不在焉,眼睛总往门外瞟。这动作他自己不觉得,落在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人眼里,就很明显了。也是元和帝有些轻视后宫,不以为这些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特意绷着的时候少,就容易露破绽。
  三人俱是想:听说二郎养在宫中多年,果然很得圣上看重。
  等新婚夫妇到了,孙才人最先发觉出不对来——怎么圣上的心不像是在二郎身上,倒像是一个劲儿地看人家媳妇儿呢?元和帝一直控制着将眼睛放在姜长焕身上,偶尔往瑶芳那里的一瞥还是让孙才人发现了端倪。这眼神儿不对啊!
  孙才人是个大悲催,她比佳嫔年少一岁,比佳嫔更明艳聪敏。可天知道是怎么搞的,佳嫔被排在了头一个承恩,然后就晋位。轮到她的时候,元和帝已经不觉得新鲜了,更发现她们几个还都是山寨货。正版的都被扔去生灰了,何况山寨的?
  打死孙才人也想不到是哪里犯了元和帝的忌讳,只得开动了脑筋拼命琢磨。眼前的情景,让她产生了可怕的联想:我说怎么看大家像看死狗呢?原来看上这么个美人儿!您老再克制,那眼神儿骗不了人!看侄子如看死狗,看侄媳妇像看珍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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