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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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采采:“......”好像是有点印象, 可真要说皇帝当初说了要送自己什么, 她好像也记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些日子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她又回想起了许多陈年旧事,心里记挂的事情多了,那些不太重要的东西自然是忘得很彻底。
  但是,皇帝都这么说了,沈采采也只好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应了一声:“好像是, 记得一点吧。”
  皇帝真想冷笑。但他到底是与沈采采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对于对方这德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个了解。所以,他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恼火,慢条斯理的打开了自己手中那个细长木匣,从里面拣出一支木簪出来:“我雕的木簪。”
  其实,哪怕是皇帝自己都觉得有些郁闷:他亲手雕出来的沉香木簪,本来是打算当做沈采采千秋节最后一个惊喜礼物的——所以他才悄悄的把东西藏在凤来殿的枕头底下。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昨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沈采采实在是累得厉害,一靠着枕头便睡了,他那时候亦是满心的柔情蜜意,自然是不会把人拉起来送簪子的。结果好容易等人醒了,沈采采又是个睁眼瞎,东西就摆在枕头底下都没发现,还迷迷糊糊的想去睡回笼觉!
  皇帝真真是想起来就忍不住想要磨牙!真真是对牛弹琴,白费心思!
  沈采采看见那凤凰样式的木簪,倒是也立时回想起来了具体事由:对了,当初她误会皇帝与郑婉兮有什么,想着去捉奸,结果正好看见皇帝在雕木簪,这簪子的样式都还是她自己挑的呢。而且,那时候皇帝也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她,说这是要送她的生辰礼。
  这么一想,沈采采越发的心虚起来,忙不迭的便要伸手去接那木簪。
  皇帝却是抬了抬手,神色淡淡,一副不想给了的样子。
  沈采采看着那支被皇帝拿在手里的簪子,眨了下,只好先顺着皇帝的心意,干巴巴的称赞一句:“你这簪子雕得真好,这凤凰看着便像是凤凰.....”
  话一出口,沈采采简直想要抽自己一巴掌:什么叫凤凰看着便像是凤凰?不像凤凰难不成像山鸡?
  只是,她一时儿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夸赞词,只好抬眼去看皇帝,试探着道随,“要不然,等我午间起身,你再用这个替我绾发?”
  皇帝乌黑的眼睫低垂下去,淡淡的阴影落在五官深刻的面庞上。
  沈采采瞧得心下更是忐忑。
  过了一会儿,皇帝才淡淡的扫了沈采采一眼,语气不辨喜怒:“你这使唤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沈采采听他这话音,倒是隐约摸着了皇帝的想法,眨巴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珠子,笑盈盈的回了皇帝一句:“要不然,人家怎么都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皇帝听到这话,难免心绪歪了一下,很快又想起明晚上的浴池玩法来,心下绮念纷起,倒是消了不少火。既是没了火气,皇帝索性便把手上的簪子丢回去给沈采采,淡淡道:“既是给你的生辰礼,我自然不会收回来,你自己收好吧。”
  说着,他也没久留,只是与沈采采道:“我还有折子要批,午膳再来陪你。”说罢,他这便起身往外去了。
  沈采采迫不及待的目送着皇帝离开,然后抱着锦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无人打搅的睡个回笼觉了。只是,沈采采的回笼觉到底没有睡好,她睡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简直是愁死个人了。
  因为心里记挂着自己忽然想到的事情,以至于午膳和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皇帝虽然早便打定主意,不想再把智商拉到和傻瓜同一级别被人同化,但他见着沈采采这忧心忡忡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些奇怪。所以,等两人晚间一起进了净室,皇帝伸手叫退服侍的宫人,亲自抬手替沈采采解衣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又在想什么?”
  沈采采十分忧心的模样:“我以前看过许多话本,都说人是有命定死劫的。虽然我的百日乐已经解了,可你说我这死劫究竟是过去了没有。该不会,到了最后,我还和梦里的一样——还是会在十一月死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提起了当初的旧事,还是真的太闲太无聊的,沈采采倒是想起了前世各种里所谓的历史惯性和不可避免的死劫的说法。
  所以,沈采采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这穿越都有了,说不定那什么死劫或者历史惯性还真有。毕竟,齐史并没有写明她的真正死因,换句话说她不一定真就是死在百日乐上,还可能是喝水呛死、走路摔死什么的.......只要她还是和历史上一样都死在未来的十一月,皇帝或许还是会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去娶郑婉兮、和顾沅沅生下真宗——那么,历史总体来说也就没有改变太多。
  沈采采想到这个,脑子里不免又想起了现代时候看过的x系列的《死神来了》,堪称是垂死病中惊坐起,都被弄得有些茶饭不思了。
  皇帝却不知道什么历史惯性或者死劫,他只是蹙了蹙眉头,深觉当年那个旧梦真是冤魂不散——他们夫妻这都和好了,竟然还来搞破坏!好在,皇帝虽然不知道沈采采为什么就这么鬼迷心窍的相信一个根本没有半点依据的旧梦,但他还是很清楚该如何安慰沈采采这个傻子:“就算如此,那也都是十一月的事情了,你现在心心念念的担心也没用,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再说了,这说到底也只是你的一个猜想。”
  沈采采被皇帝这么一点,倒是也反应过来:是啊,就算死劫不可避免,那估计也是十一月的事情了,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呢。她这么忧心忡忡也没什么用啊........
  沈采采心情轻松许多,正要转头去与皇帝说话,忽然感觉身上有些不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差点没有吓得叫出声来:皇帝这臭流氓趁着她适才心不在焉想事情的时候,居然已经不知不觉、手脚利落的将她的外衣全都脱了。
  现今她身上竟是只剩下个海棠红绣杏花的抹胸,勉勉强强得遮住了胸前的雪色,白腻腻的颜色倒是叫人想起那句“软温新剥鸡头肉,润滑犹如塞上酥”。而她眼下,从耳颈到削肩再到腰臀和细腿全都没了半丝布缕遮挡。虽有那披撒而下的乌发和净室里那升腾而起的水雾稍作遮掩,但她雪白的肌肤和肌肤上半青半红的痕迹依旧清晰无比。
  而且,这样的半遮半掩、若隐若现,以及那雪肤上的一点青红,笼在一层薄博的水雾里,反倒更加能够引人遐思,勾出绮念。
  至少,皇帝那眸光便已暗沉了下去,目光更是沉沉的落在沈采采的身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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