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甲掉了(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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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痛得嗷嗷叫唤,眼泪当即夺眶而出。
  见喜艰难地伸手到后背,将那颗万恶的珍珠摸出来,泪眼盈盈地“哎哟”一声,嘟囔着嘴道:“祖宗,这珍珠快把我背脊骨压断了!好疼啊。”
  黑暗中沉默良久,一只有力的手掌忽然将她往身边一带,毫不拖泥带水,容不得她动弹半分。
  冰凉的掌心覆在她后背,而她半张脸贴在他胸口。
  后背的剧痛在这霜寒雪冷的安抚中,好像在缓缓减轻。
  她在他胸前呵着热气,连带着他衣襟随着这点热气,轻微地抬起又落下。
  她分明不是故意,可这大喘气好像就是止不住,像跑了三里地,身子跟着心口起起伏伏,比往常严重不知多少。
  以往她也抱着厂督,甚至比这抱得还要紧一些,可是脸颊不会这般火辣辣的,身上不会有这么烫,脑袋里不会嗡嗡乱叫,心脏不会往嗓子眼儿跳。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症,谁来救她,呜呜呜。
  身上的暖炉烧起来了,梁寒自然不会毫无察觉,很快沉了脸,嗤笑道:“你这蠢货,身子还能自己加热?”
  见喜吸了吸鼻子,倔强道:“我可能是病了,往日不这样。”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从他胸口盖过去抱住,便开始在他胸前唉唉叹气。
  手指倏然掠过一处凹凸不平,她轻轻压了压,好奇道:“厂督,这是什么?”
  没等他回答,她已经用小指轻轻挑开一截衣襟,月匈前露出一块早已落痂的伤口来,不大不小,有她拇指头那么宽,却像是极深的样子。
  梁寒没有多说,只道:“早年间受的箭伤。”
  见喜吓得睁大眼,好奇地抚摸那处,“谁敢伤您啊?”
  他抿唇不言。
  这伤落在心口下,若是再偏半寸,他约莫能当场毙命。
  可他并不后悔。
  这一箭是六年前替皇帝挡的,也让他从此在皇帝面前得了脸,从一个卑贱如泥,人人都能踩在脚底的低等宫人,一跃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伺候在御前,有了读书、习字、练武的机会。
  那时的皇帝初登宝座,却受内外压制,处处掣肘,无人可信,尤其在太后和魏国公面前只能唯唯诺诺,明哲保身。
  太后无子,娘家却势大。
  “不过就是个贱婢所生的竖子,今日哀家能将他扶上帝位,来日就能把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十二岁的皇帝还在母慈子孝的好梦中忘乎所以时,却在慈宁宫的菱花槅扇窗下听到这席话,自此这张龙椅坐得如芒刺背,胆战心惊。
  是啊,没有背景,没有根基,所以更好控制。
  所以他急需一人,一个能够真正站在他身后谋划一切的聪明人,有破釜沉舟的胆量,又有从善如流的伪装,不惧外戚强权,且一心只为大晋江山社稷的人。
  梁寒大概是他继位两年之间唯一遇到的可信之人。
  赵熠见识他的手段,也知道他心狠手辣。
  或许有时候只能心狠。
  那时候养心殿换过一拨人,太后瞧着伺候不周,往里头塞了不少自己的亲信,殿门口听墙角的,被梁寒一刀划破喉咙,当场丧命,热血糊了一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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