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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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石怎么会忽然碎裂?”
  夙素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回道:“咳,是……被我砸裂的……”
  墨遮捏着八卦盘的手微微一顿,脸上仍是不动声色,问道:“那夙素是用什么砸裂它的呢?”
  “用手……”夙素更加尴尬了,干脆直言道:“我就是一时没拿稳,把灵石摔了出去,然后,它就裂了。真是对不起,墨族长,全都是我的过错。”万一墨族长因此怪罪墨渊保护灵石保护不力,那就不好了。
  夙素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墨渊,只见他神色淡然,又恢复了初见时死水微澜波而不惊的样子,感觉到她在看他,墨渊也侧头看过来,墨黑的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波澜,薄唇轻动,说了四个字:没事别怕。
  他只是动了嘴,没发出声音,夙素却是愣了一下,脸色微红,赶紧坐直身子,她是不想连累他,结果却让他误会自己在害怕,好丢人!
  这两人的小动作,墨遮完全没有发现,因为此刻他心中又惊又喜,灵石在墨家供奉千年,又在外界流转百年,都未曾有损,哪里是一个姑姑家砸一砸就会碎裂的。灵石此时碎裂,还是在这小丫头手里碎裂,其中必有大机缘。这也刚好与他今年所卜之卦相符,这次或许就是解开灵石之秘的最好机会。
  墨遮看向夙素的眼神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甚至脸色还挂着格外温和的笑意,说道:“既然灵石在你手中碎裂,那么一切便皆有因果,天道自有定数,夙素不必自责。”
  什么因果、天道的,夙素不懂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觉得墨族长的笑让她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夙素只能扯扯嘴角笑了笑。
  墨遮将手中的八卦盘放在案桌之上,正好有一束阳光落在八卦盘上,绚丽的紫色让看到的人都觉得一阵眩晕,墨遮靠坐在木椅上,笑道:“如果没记错,夙氏的族徽,是一面黄金八卦盘,与这面紫金八卦盘倒是颇为相似,夙素可知,夙家黄金八卦盘有何作用?”
  夙素扫了一眼桌上的紫金八卦盘,怎么觉得它的颜色好像比之前在唤狼岛上看到的更加耀目了,是因为那时是晚上,而现在是白日的缘故吗?夙素收回视线,对上墨遮的眼,笑道:“这面紫金八卦盘确实与我家那面黄金八卦盘很像,除了颜色之外,大小、纹饰几乎都一样,所以这也是我好奇紫金八卦盘,跟着墨渊来墨家的原因。至于我家的黄金八卦盘,它在夙家的人心目中,大多就是图腾的作用,带给夙家人勇气和信念,若您想问的是八卦盘具体有什么用处,这个恐怕只有族长爷爷才会知道。”
  墨遮眼眸微闪,小丫头的眼睛明亮透彻,态度坦诚又大方,只有一股光明磊落的气势,让人信任。他倒要相信这小丫头说的是实话,黄金八卦盘的秘密又怎么会是一个小丫头能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夙家的小女孩居然会与灵石产生联系。
  紫金八卦盘在阳光下闪耀出的紫光,墨遮都不敢直视,而刚才他看到夙素盯着紫金八卦盘看了好一会,丝毫没有难受的感觉。拿起案桌上的卷轴,轻轻盖在八卦盘上,墨遮叹了口气,说道:“灵石内居然隐藏着一个八卦盘,这实在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历经百年,灵石终于重回墨家,将灵石送回禁地,已是刻不容缓,灵石与夙素似乎颇有缘分,不知道夙素可愿一同前往?”
  一同前往?所谓禁地,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前往?夙素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前方有一个大大的陷阱,等着自己往下跳。
  夙素笑了,笑得很灿烂,这是她从小的习惯,当她面对暂时不能解决的问题,心里又惊慌的时候,她就会笑,这能让别人看不透她,也能让自己有时间思考,缓缓抬头,夙素叹道:“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去之前,我还有事放心不下。”
  墨遮笑道:“夙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已经和桑暖结拜为姐妹,她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姐姐,今天早上不知什么缘故,阿暖晕倒在‘客居’的房间里,至今昏迷不醒,我知道墨家千年传承,各种灵药妙法无数,我是想肯求墨族长能对阿暖施予援手,夙素必定心怀感激。”
  墨遮一脸惊讶,“桑暖昏迷不醒?”
  夙素一边暗暗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小的表情,一边回道:“对,目前普善先生也束手无策。”
  墨遮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比往常更低了几分,“夙素不必太过担心,风一青医术超群,必定能找到在治疗桑暖的方法,而且桑暖她……怎么说,也是我墨家的血脉,我自然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目的达到了,夙素也不愿多留,说道:“如此就多谢墨族长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夙素起身,墨渊也站了起来,墨遮像是这时候才想起,墨渊也在场似的,笑道:“阿渊,送夙素回去。”
  墨渊点头,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如来时般,两人走得极慢,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夙素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墨渊。”
  墨渊也停了下来,低头看她。
  这时候,她脸上没了在书房面对墨遮时的轻松笑容,一脸的凝重,“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我能帮你什么吗?你愿意告诉我,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吗?”墨家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如一团墨色,什么都看不清,细想灵石碎裂时的情况,她自然也想到了蹊跷之处,灵石是在她用带血的手抓过之后,甩出去才碎的,她与那所谓灵石间,有着莫名其妙的联系,这让她觉得很危险。而墨家的人之中,墨渊似乎是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信他,但就是信他。
  “我……”
  黯哑到几乎听不清话语的嗓音如一根针,一下扎在夙素耳膜上,她心头一怔,急道:“停!别说话了,听到你这个的声音就难受,一切都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她刚才是怎么回事,只因为墨遮几句话,心就慌着这样了吗?她怎么能忘记风一青说过,墨渊这三天若是不好好解毒,便会后患无穷。
  禁地又不是马上就去,她要冷静下来。想到禁地,夙素又想到腰间的羚草,夙素正想伸手去掏,手又被墨渊抓住了,夙素觉得自己都麻木了,在羚草这件事上,墨渊真是固执得出奇。
  不过,这回和前几次好像不太一样,墨渊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掏羚草,而是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慢慢摊开她的手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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