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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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良砚闻言,不可置否的冷哼一声,莫约是现在还没那个条件,他二嫂的本性还没彻底显露出来。
  上辈子,他念着兄弟情谊,入官后将一家子都接去了京城。后来,他的官位越来越高,他二嫂居然背着他,借他的名义收钱收人,连放印子钱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都做得出来,据说手里还攥着几条人命。
  东窗事发时,他倒是被唬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瞧着只是有些贪小便宜的二嫂,居然如此利欲熏心,罔顾人命。
  他当时可是脱了好几层皮,舍了无数功劳,才让栾家没被抄家灭族。饶是如此,陛下对他也还是有所寒心,致使他离位极人臣总是差那么一步。
  这些事,他这辈子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栾刘氏不知是被这次的事镇住了,还是自己想通了,接下来很有段时间,都是安安份份的做着自己的事,一句多余的话都不再说。
  只是,陶茱萸每次与她照面时,也不知是不是栾良砚的话起了作用,总察觉到她笑脸下的怨毒,不过她没做什么,陶茱萸便也不理会。
  倒是栾良砚,有一日晚上突然对陶茱萸说,他要去一趟浔阳城,也没说具体要做什么。
  他这一去,花了整整五日才回家。
  这天,用过晚饭,栾良砚将全家人都留了下来,郑重说道:“娘,大哥二哥,我在城里西街置了一栋小院子,过几日便带茱茱搬过去。”
  “什么?简直是胡闹!”栾母一惊,又连忙问道:“木箪,你好端端的买什么宅子?还要搬出去?”
  栾大栾二也很是意外,但二人又想到家里这些日子闹出来的糟心事儿,想着栾良砚大约是见家里太闹腾了,不好温习功课,这才想搬出去,故而又觉得有些在意料中。
  尤其是栾二这边,因着先前的事儿,自觉对不住栾良砚,便瞪了坐在旁边的栾刘氏一眼,“木箪,你要是觉得搬出去有利于温习课业,二哥也不拦着。但你若是觉得在家里委屈,想着离家里远远儿的,二哥头一个不答应。你放心,今后这家里绝不会再出现什么乱糟糟的事儿。”
  栾大劝道:“就是啊,好好的,搬出去做啥子?再说了,叫村里人瞧见了,像什么话?”
  众人一边劝着,一边拿眼睛剐在那装死的栾刘氏,想着叫她赶紧吭个声儿,别真是因着她的事,让栾良砚动了搬出去的念头。
  这栾刘氏想着,栾良砚要是搬走了,那他每月的补给银子岂不是到不了公中?而且以后那些巴结上来的人送的钱财,岂不是也跟她没干系了?
  想到这儿,她连忙堆起笑脸,讨好地说道:“大哥说的是,木箪,你要是因着前头的事儿还在记恨二嫂,那二嫂给你赔不是。可千万别想着搬出去,一家人哪能分两处宅子住?可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她说着,又瞧了眼陶茱萸,“茱茱,你也是的,也不知道劝着木箪点儿,你最是懂事孝顺不过,怎的能见着他将好好一个家给拆散了?”
  陶茱萸此刻的震惊不亚于其他人,而后就是无尽的欢喜。她琢磨着,城里过往人多,消息也比这小山村里灵通,她是不是就有机会找到生身父母了?
  因此,她根本没心思听栾刘氏说了些什么,只拿一双隐含期待的大眼睛盯着栾良砚。
  栾良砚扫了栾刘氏一眼,淡淡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茱茱先前也并不知道。”
  他转而看着栾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娘,我并不是胡闹。前些日子收到昔日同窗送来的消息,说是晋中大儒陈鸿章老先生,过几日会来浔阳城讲学。我这才赶着去置办了一套宅子,与老先生落脚处在一条街上,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好去讨教。”
  他说到这儿,又似笑非笑的看向栾刘氏,“我可是为了求学才搬去城里的,别我前脚刚走,后脚村里就传出一些不着调儿的流言,那我定饶不了那些个造谣的人。”
  栾良砚也确实不算说谎,陈老先生要在浔阳城讲几日书,这个是真的。
  上辈子他便是在这时遇上了陈老,靠着陈老的帮助才顺利踏上仕途,只是那会儿他落魄潦倒,险些叫某些人钻了空子。
  如今重来一回,他自然要未雨绸缪,将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
  栾刘氏摄于栾良砚的眼光,只得干巴巴地笑道:“是是,我们木箪可都是为了学业着想,旁人有啥好说的?”
  栾母脸色变换几番,最后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自个儿的儿子,自个儿哪能不清楚?现在说啥都晚了。
  她整了整栾良砚的衣襟,末了,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娘懂,那你去吧,别委屈自个儿就成。”
  她又不放心的同陶茱萸说道:“城里离家远,也没个熟人帮衬着,木箪又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好在你细心,只能辛苦你多操劳操劳,缺啥少啥了,给家里稍个信儿,娘给你们带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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